要说旁的普通茶叶,众人或许还不稀罕,可这青毫那是名贵得很,家境一般的,平日里根本舍不得尝。一时间,众人纷纷围上前,伸手讨要。
刹那间,司马家大门口热闹非凡,仿若搭起了一座大戏台。
气得老太太手指颤抖,哆哆嗦嗦地指着司马明月,“你,你……” 憋了半天才吐出一个字来,“你这……”,最终还是没能说出完整的话。
司马明月款步上前,轻轻握住老太太的手,笑语盈盈:“祖母莫要动气,” 继而转向阿福,佯装恼怒道:“祖母素日待你不薄,瞧瞧,你都把祖母气成什么样了?”
说完,又亲昵地扶着老太太胸口,柔声道:“祖母千万别气坏了身子,今儿个正好,当着大家伙儿的面,咱们把事儿摊开来说清楚,省得大伙胡乱揣测,以为阿福这般行径,是受了府上哪位主子指使,那可就不妙了。”
有那喝了茶的,仗义执言:“对啊,司马老夫人,这般恶奴欺主,可万万不能轻饶。”
司马老太太此刻肺都要气炸了,她本想败坏司马明月的名声,好给明日的宴会添把火,没成想,这丫头竟然悄无声息地去找了萧夫人,她什么时候去的,自己竟全然不知。
“祖母,” 司马明月适时催促了一声。
再是气恼,老太太也得强装镇定,咬着牙吩咐:“来人呐,把阿福关到柴房去,等二老爷回来再处置。”
“且慢。” 司马明月清脆的嗓音陡然响起,打断了老太太的话。
老太太平复了一下心绪,努力挤出一丝慈爱,缓声道:“明月啊,得饶人处且饶人,再者说,处置下人这种事,哪是你一个大家闺秀该干的。”
司马明月恭敬地欠了欠身,言辞却毫不退让:“祖母所言极是,只是我有两个问题,需当面问个明白,也好给我自己,给大伙一个交代。”
这般恭敬又透着几分倔强的姿态,噎得老太太一时语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