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竟是这样的毒药啊,”江婉清装作突然明白的样子说道,“司琴姑娘看起来对此挺有研究啊。”
“那既然你这么聪明,能把如此罕见且连大夫都难以辨别的剧毒偷偷弄到手,为什么又要如此愚蠢,只针对她们两个呢?”
“再说了,如果真是致命之物,怎么不留给自己一份?”
“自然是担心万一暴露,想要赶紧离开。”
“既然如此打算逃跑,何不早点行动,而非要等到大白天,还故意选在大姐路过院子大门时才开始行动呢?”
江婉清的声音瞬间提高了几个音调,吓得卧在床上的司琴猛地抖动了一下,开口想辩解,却始终无法成句。
旁边,周氏深深地叹了一口气,缓缓闭上双眼。
司琴汗如雨下,眼神里充满慌张,突然高喊起来:“这些事怎么能赖在我头上呢!我才是中毒的那个受害者呀!”
“二小姐,我知道您与浅月关系亲密,请您不要忘记金姨娘也被毒倒的事实!”
“作为晚辈,难道不应查明真相并对她进行严厉问责吗?”
“正是因为我的身份,我才需要对你刨根问底。”
江婉清目光清澈而又坚定不移:“从前听过一则关于山林间的故事。有一种体型微小却毒性不显的小虫子,它们为了获取猎物,会先将自身藏匿于已经被下过毒的目标身上等待机会。”
“其他动物若以为可以轻易获得食物靠近之时,此虫便会迅速出击,将所有的目标拉入万劫不复之地……”
司琴躲避着目光:“恕我愚钝,并不明白小姐所指。”
“你不理解也没关系,只要懂的人能领悟即可。”
讲完这话,江婉清转向一直沉默不语的父亲江文霆。
只见他的脸色铁青至极。
他冷冷地瞥向司琴,冷言相告:“既然是中毒了就好好修养去吧,免得别人说我们家待人苛刻。”
随后便拂袖而去。
床榻上的司琴这才敢喘上一口气。江婉清低头时眼底闪过一抹不屑。真是个蠢材。
不再多理会其结局,她起身向周氏行礼告别后,就急忙前往照料金姨娘去了。
直到夜幕降临,各处院落即将上锁之时,江婉清才恋恋不舍地回到了玉京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