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头埋进她的颈窝里,哭得控制不住的全身都在颤抖。
顾倾尘又惊又慌,腾出一只手急忙用座机给楼下的王妈打电话。
“王妈,你叫几个医生来吧,内科医生外科医生!哦,对了,顺便再叫几个心理医生来吧,我看陆景淮这个情况好像挺严重的!”
王妈在电话里头应着:“哎,好,好的少夫人……”
话还没说完,就听到电话里顾倾城大口喘着气:“松一点,陆景淮,你快把我勒死了。”
王妈笑得嘴都合不拢,嘴角裂到后脑勺去了。
好啊,真好,少夫人和二少爷和好了,误会解开,拔得云开见月明。
往后都是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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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天早上,顾倾尘起床下楼时看到茶几上有一份报纸。
正面就是一份国外的新闻简报,说华国的那个女人安禾杀了三个人,防卫过当,其中有一个只是路人,被误伤,按照当地律法她被判了十年。
这份报纸应该是陆景淮看了放在这里的,他知道安禾被判了十年,他会怎么做呢?
恰好有个佣人从身边走过,她叫住她问:“二少爷呢?”
女佣恭恭敬敬的:“少夫人,我刚刚来上班,还没见过二少爷呢。”
别墅的佣人都是见风倒,陆景淮对谁好他们就往哪边倒,最近对顾倾城客气恭敬的很。
顾倾尘有些颓然的往外走。
他看到新闻了吧,他知道安禾被判十年,一定是去国外救她去了吧,他嘴上说着不在意,其实心里在意得要死。
她垂着脑袋闷闷的往外走,好像蛇的七寸被人敲了一闷棍。
突然的,她撞进了一番宽阔的胸膛。
她抬起头就看到陆景淮近在咫尺的脸,他逆着光,脸被氲进了光影里,五官的线条反倒被勾勒出来,清晰明朗。
深邃犀利,锋利冷然,那样刀刻一般精致好看的脸。
他眼角微微一勾,那张冷冽的脸上竟挤出一个温柔笑容来,看着她:“怎么了?一大早垂头丧气的。这个样子……是做梦跟人打架没打赢?”
顾倾城没答他的话,她的目光看向了他的手。
他左手端着一个菜篮,右手拿着铲子,菜篮里面装的好像是——松茸?
顾倾尘诧异睁大眼:“你这是?”
陆景淮亲了亲她的鼻尖,语声温柔,“昨晚你累着了,今天给你做点补身体的,大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