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音是要把整个体育馆天花板都掀翻的程度。

很快，这场音乐会的进程就来到了下一首《Earth song》新专辑曲目。

彼时的体育馆中还回荡着方才《ABM》的高音缭绕。

“下一首…歌名是叫作《斗牛》，顾名思义讲述的是有关日不落国斗牛的内容，但也不仅仅于此…

我曾经亲眼见过斗牛的场面…那其实并不热血，也并不令人激动，反倒是一件很压抑很悲伤的事，因为一旦有一方胜利，就代表着另一方将要死去。”

此时此刻的舞台上没有多么绚丽的舞美，没有那么热烈的伴奏，只有林空夏在完全没有编排的情况下，现场讲述着自己的观念。

去日不落国斗兽场观看斗牛，那是林空夏两年前的巡回演唱会巡到那里时，库莱因请他观看的一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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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经在网上看到过的视频，无一不配上热血激昂的音乐，骁勇善战的斗牛士花镖手把一头牛包围在中间，且战且退，直到战胜对方。

但现场的氛围跟在网上视频中看到的截然不同，亦或者只是林空夏个人与旁人所看到的不同，毕竟当时请他去看的库莱因对此也很激动。

“我…当时没有感觉到兴奋，只觉得自己的心被揪起来了，到后来离开之后，我满脑子都是最后那只牛沉重的倒在地上，奄奄一息的闷哼声音。

我问过我的朋友怀特先生，问他的感受如何…他说，这场斗牛很精彩，很完美，斗牛士的身姿非常的雄健矫捷。

但我个人觉得，当时在场上的双方，他们都是战士，当时他们的生命是彼此对等的，这就是这首歌想要说的。”

“……”

安静坐在台下听着林空夏说话的库莱因不知不觉间，咬住了自己的手指头…他的思绪也飘到了两年前那次巡演西班牙站的记忆中。

那场由他请客带着林空夏去观看的斗牛，在库莱因的记忆中只是无数的他与对方共同经历的回忆之一，但没想到在林空夏心中其影响这么深。

林空夏所感受到的一切…当时的他没有感受到分毫，库莱因只是直觉的察觉到，当时林空夏不太开心。

却又找不到原因。

原来这就是他们二人之间最为本质的差别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