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上浮时,老是能撞到一大群鱼,惊得它们仓皇逃窜;有时也能碰到一头山一样的鲸鱼,孙冬梅不知它是何物,便伸手摸了摸,然后踩着它的背脊,一跃冲天窜起,哗啦一声高悬水面。
阳光普照,万物清晰可见。
俯视下瞰,不见冰层,却见不远处有座孤岛,一半儿树木葱郁,一半儿怪石嶙峋,好似还有上万人在那沙滩边活动。
且瞧那些人,或在伐木造船,或在建房搭屋,有些人在耕锄播种,有些人在海边捕鱼捞虾……似在各忙各的活,却似是一整个集体。
浮在空中的孙冬梅,瞄准一处没人的茂密树林,疾速下坠,划出一道虚线,隐藏在枝繁叶茂的一棵大树丫上。不及看人,先瞧见树桠上垂吊着一头水桶粗蟒蛇,全身澄黄,怎看怎瘆人,而孙冬梅的右脚,就踏在它背上。
还未发出惊呼,那蟒蛇已经扭转身躯,高昂头颅,獠牙森口大张,从上往下,一下子将孙冬梅的上半身衔在嘴里。
老天爷真给力,天上居然真的有馅饼掉。蟒蛇没再犹豫,衔着馅饼泅下树来,一头扎进一处悬崖洞穴。
倒霉的孙冬梅,灾难一重重,自小被拐,卖入娼楼;天幸姐妹相逢,本有好日子过,却鼓吹自己三妹,远离故土,去找她认识的一位‘撑船’高手;这不,半路上被五个老光棍囚禁两年……每天能赚七八文钱,可没一文属于她姐妹俩,而且还自带二千两倒贴。
到了南极冰岛,生活用具,衣食住行,无有一样或缺,原可安居乐业的洞天福地,偏又生出一飞千里的事端来。
正是:人贱福难享,镶金祸不断。
蟒蛇到达的悬崖,如一斧子劈开的沟壑,高百丈,宽三丈有余,距离那棵枝繁叶茂大树,也就在十丈左右。
蟒蛇洞很大,很长,高度牵一头牛进去绰绰有余,三百米处尽头,天然形成一个二十多平方穹形厅堂,有石桌石凳,竹碗竹筷,更难得的是还有一张石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