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黄语林看来,家主重病对一个家族来说是头等大事,虽然宫德庸膝下子女不多,也该在此时侍奉在侧尽一尽孝道,可不管是宫泽还是几个庶女,他一个都没有见到。
“宫伯伯的卧房内只点了一盏烛火,十分昏暗。我想要靠近细看,却被下人拦住,只远远的瞧了一眼。”黄语林慎重道,“宫伯伯面色发青,唇色紫黑,出气多进气少,恐怕不太好。”
“宫家家主被人下毒,此事听上去实在匪夷所思。”在场并无外人,歌阳说起话来也不藏着掖着,“世家大族的家主,绝非心思单纯之人,对下毒用蛊这种上不得台面的手段多有防范,怎会轻易中毒?依我看,若非身边人,恐怕没有这个机会。”
被歌阳这么一说,辰瑶忽然想起那个模样娇媚手段毒辣的紫药来。
尽管临行前紫药曾向辰瑶示好,但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谁知道她会不会在宫泽的指使下对宫德庸动手。
见到辰瑶面露认真之色,尧衡就猜到她在想什么,转头向黄语林询问,“不知如今宫泽在宫家过的如何?”
“自从他被宫家那位长辈留在身边,宫泽倒像变了一个人。”黄语林与宫泽多有交集,从前的宫泽眼高于顶傲气凌人,行事专横跋扈,如今却变得人淡如菊,一心只与紫药种菜雕刻,过着寻常人家的生活。
“他真的改了?”辰瑶对此并未全然相信。
“真不真心我不敢妄言,只是听说宫家那位长辈颇有智慧,手段嘛,又异于常人。”黄语林想起那些传闻,忍不住笑了起来,“他老人家罚人的法子另辟蹊径,出其不意,对付起宫泽来再趁手不过了。”
能算得上宫德庸身边亲近之人的不多,不是宫泽,那就只有宫秋灵!
“宫秋灵此刻可在宫家?”辰瑶知道,黄家的探子也不是摆设。
“这……”黄语林收敛笑意,点点头道,“宫秋灵的确掩人耳目,离开昊灵院回到了宫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