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瑶姑娘,我知道你对宫伯伯多有敬重,可如今宫家是宫秋灵当家,她本就对你有成见,难保不会在借机暗害。”他顿了顿,思虑片刻后,终于还是将密信中只有黄家人才能看得懂的那段说了出来,“据说,据说她的兄长宫泽已经被她囚禁在柴房之中,理由很简单,宫泽在宫伯伯灵前杀人。可,可有消息说,那是宫秋灵刻意陷害,为的就是无人与她争抢家主之位!”
能对父兄下手之人,心胸何其狭隘,行事何其狠毒,不用黄语林多说,大家也能想象的到。这样一个人,在面对昔日的死对头时,怎会轻易放过?
“况且,浊息之事还未平息,你总是脱不了干系的。宫秋灵若以此借口抓人,也算得上是师出有名,到时候,就算我们想护,也护不住你。”黄语林叹息一声道,“院主和长老们费心劳力,承受多少屈辱,为的就是保下你,你真的愿意眼睁睁看着他们一片心血付之东流吗?”
“什么狗屁道理!”乌啼听不下去,挥挥手道,“听你所说,那女人弑父害凶,罪大恶极,待我一刀将她结果了就是,怎还会容她再来害人?”
“住口!”尧衡冷声道,“动辄打杀,事情若真那么简单,何曾会到今日这个地步?”
“哎我说,你!”乌啼一早就看尧衡不顺眼,正要借机动手,却被辰瑶拦住。
“既然你们都说完了,那就听我一言。”辰瑶已经反复想过,“宫秋灵敢在宫家闹出这么大的动静,绝非只为了家主之位。说句不该说的,义父疼爱宫秋灵,比之宫泽有过之而无不及。将来若宫泽不中用,家主之位未必不会交给宫秋灵,她何必急于这一时?”
宫泽虽为嫡子,但不堪大用,这一点,宫德庸比谁都清楚。若宫秋灵是男儿身,他也不必殚精竭虑,安心将家主之位传给她便是。只是,宫德庸并非顽固不化之人,对于宫家的前途,他比任何人都要在意,若真有那一天,他会为了宫家打破规矩。
“你的意思是,宫秋灵还有更大的图谋?”黄语林不是没有起过这样的念头,只是每每想到,都会觉得浑身发寒,不敢再继续想下去。
“自然,宫秋灵心高气傲,一个宫家还不足以放在心上。”说到这里,辰瑶将牙咬的“咯吱”作响,“只怕,她还惦记着院主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