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如何?无非继续读书呗,看能否中举。”
对于大部分的书生来说,读书考功名,就是他们的毕生志愿。除此之外,别的,他们也难以做得来。
陈晋沉声道:“我想,我不会再去考了。”
王怀易劝道:“守恒请三思,你的才学文章,先生都称赞不已。”
“那又如何?”
陈晋冷然一笑:“老师这般人物,都落得如此下场。在这等时世,秀才遇到兵,有理说不清。才学文章,都是废纸。”
王怀易只当他坐过牢,变得愤世嫉俗了,继续劝道:“正因为如此,我们才更要考取功名,只有踏入仕途,才能拔乱反正,为民请命。”
言辞间,有慷慨激昂之意。
陈晋却并不看好,官场本身就是一个大染缸,想要革新改变,必须从上而下。
从下而上,只得依附投靠一条路。
否则,你根本爬不上去。
不过这些道理,没甚好说的。
又闲聊几句后,陈晋告辞离去。
目送他背影,王怀易满怀唏嘘,隐隐觉得:陈晋变了许多,以前的陈晋,可是一腔热血,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