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仁义不解了,站在老式宅院的门口说,“奇怪,不是说这个地方曾经是用来集中关押麻风病人的吗,按理说出现过瘟疫的地方环境肯定很糟糕,不说尸横遍野,至少也会很混乱吧,为什么这里连个阴气都感应不出来?”
同样的问题我也觉得奇怪,如果这里真是用来集中隔离麻风病人,又怎么会布置得这么有格调?
身染瘟疫的人连命都快保不住了,哪还会在意生活的环境?
沈平皱眉说,“传言多有不实之处,都说小黄村是因为一场瘟疫变得荒芜,但那毕竟是上一个世纪的事情了,谁也说不准这条信息是不是真的,也许这里根本就没发生过瘟疫呢。”
我说如果不是因为瘟疫,那为什么整个村子的人都会消失?
这个问题沈平回答不上来,只能摇头道,“不清楚,还是进去看看再说吧。”
推开朱漆大门,我们很快就进了散发陈腐气息的大堂内室,和外面一样,这里的家具摆放十分整洁,只是处处飘散着一股陈腐性的气味,显然是闲置很久了。
但除了空气较为沉闷之外,我们并没有感应到别的异常,沈平捧着罗盘在附近转悠了好大一圈,依旧什么都没有发现。
我分析道,“现在是白天,太阳还没落山,估计要等到晚上那些不干净的东西才有可能出现。”
我们商议了一下,决定先在这个房间住下来,等到入夜之后再说。
黄玲则紧张兮兮是说,“啊?还要在这里住,万一那些东西忽然蹦出来可怎么办?”
我说,“放心吧,我和老沈会守在你身边的,那些阴灵虽然数量不少,但却算不上有多厉害,真正麻烦的还是躲在这些阴灵背后的家伙,如果要搞定你身上的麻烦,最好的办法就是把那玩意引出来,到时候再集中超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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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玲一脸不安地问,“可是,你们真的有把握解决掉它吗?”
这次我没有说话,因为没有正面交过手,我也不好确定那东西究竟有多麻烦,但事情发展到了这一步,这或许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
我们主动出击,总好过让那东西找上门。
沈平也说,“黄小姐,你尽管放心好了,我们都是讲信誉的人,绝不会砸了自己招牌,只要我老沈还有一口气在,绝地不会让阴灵动你一根寒毛。”
他说的笃定,语气也显得十分认真,看得出沈平是个很讲原则和道义的人,和黄仁义这种贪生怕死的奸商有着本质区别。
我不禁感叹,同样是中间人,为啥人家就这么靠谱呢?不像黄仁义,遇上危险时从来都只晓得躲在后面。
同时我也感到好奇,黄仁义是怎么认识沈平这种人的,按照他的性格居然会跟沈平成为朋友,实在令人匪夷所思。
沈平似乎从我眼神中捕捉到了什么,笑笑道,“老黄这个人虽然贪生怕死,但有一个优点,那就是对朋友的事还算上心,倒也不算真的一无是处。”
我撇嘴说是吗,自己倒是没怎么看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