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脚步踉跄,闷哼着倒退两步,我的已经飞起一脚,猛踹这家伙小腿。这么近的距离当然踢得中,于是田爷半跪下来,被我怒旋的刀锋锁定了脖子。
他太大意了,暴怒之下的我已经激发出了所有的气息,早就不再是当初见面时,那个只会被他撵得满山乱窜的小杂鱼了。
这一抹刀意夹杂着璀璨的赤芒,如奔流、似闪电,冰凉的刀锋轻抚过他的咽喉,带来了巨大的麻木和冰凉感。
然后田爷就倒下,手捂着脖子上那犹如婴儿嘴唇般咧开的刀口,瞪大的双眼写满了极致的错愕和不可思议。
估计他怎么都没想到我明明在高温的锅炉房被“蒸煮”了这么久,为什么还能这么强的体力,甚至爆发出远超过平时的力量吧?
所有的不甘的恐惧,都化作喷泉一样血柱喷涌出来,下一秒他含恨闭上了双眼,而随着田爷的死亡,那帮正在合力围攻陈炳坤的库勒格教众们,也纷纷流露出比他更加恐慌的面容来。
田爷或许算不上顶级的修行者,但他能够深得库勒格高层信任,主持这么大一栋庄园,可想而知并不是个任人拿捏的小弱鸡。
可即便是这样,他还是被盛怒之下的我一刀斩碎了咽喉,田爷尚且如此,换成其他的小杂鱼角色又该如何呢?
没有迟疑、没有停顿,这些人纷纷吓得腿软,一窝蜂朝着庄园不同的方向窜逃,就连正在和林远对拼的长岛先生,在亲眼见证了田爷的死亡之后,目光中也不禁流露出了深深的惊惧,随后一个倒飞跃上墙角,对我投来十足忌惮的表情,
“中国年轻一辈的修行者,果然不同凡响,这个庄园里的一切和我无关,你们的事,我不会再插手干预。”
说完他纵身一跃,用最快的速度离开这里,我没有去追,毕竟这家伙只是田爷的一个门客,受到了主人的邀请才会针对我们出手,之前跟我没什么仇恨,确实没有赶尽杀绝的必要。
赶跑了这个日本忍者之后,我又走向陈炳坤,问他怎么会被困在这里的?陈炳坤无奈地看了看我和林远,说刚才把武器丢过来之后,自己原本也想冲进来帮忙的,奈何铁丝网通了电,没办法翻越围墙,眼睁睁看我们受到围攻,自己却毫无办法。
没辙他只好换了一条路线,打算从庄园前门冲进来,哪晓得这个鬼地方还埋伏了不少修行者,自己刚冲进这里就被法阵拦截下来,事后那个日本刀客也亲自出面,带着十几个人把他团团围住,逼得自己没办法跑进去跟我们汇合,
“话说,这才过去了十几分钟,你们两个人怎么就搞成这样了?”
说完自己的经历,陈炳坤又用不可思议的眼神瞧向我们,指了指我和林远发红的脸颊。
我和林远有些尴尬,随口搪塞过去,又转向庄园其他地方,说刘芸呢,这个老女人去了什么地方?
陈炳坤摇头说不知道啊,刚才庄园很混乱,他刚冲进这里不久,就被好些人围攻到了这栋建筑里面,一直没发现那个老女人的踪迹,也许是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