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陈头真的觉得夏老太很不讲理,“吵架是你自己要去吵的,打架也是你自己要打的,出面也是你自己出面的,这些你觉得累,觉得不开心的事情都是你自己主动做的,又不是我逼你的,这种你都能怪到我头上来?”
夏老太顿时觉得她再解释下去他们也听不进去的,打架吵架是她自己要去的,可如果不是老陈头有那些占便宜没够的亲戚,如果不是为了这个家的利益,她好端端的打什么架,吵什么嘴?
现在这些事从老陈头的嘴里说出来,都变成是她活该了,是她犯贱地非要去打架的。夏老太不相信一个五十岁的人会看不明白这种事,他分明就是揣着明白当糊涂,就连这种时候了都不愿意承认她夏月娥对这个家的付出。
门外,拎着年礼的陈梅一家子目瞪口呆,他们听到了什么,大嫂要跟大哥离婚?
夏老太没再说话,直接就进了卧房收拾东西,她真的不想待在这里。
陈梅拉着丈夫儿子跑进来,“嫂子,你......还过着年呢,怎么就吵成这样了啊,你跟大哥少年夫妻一路走过来的,可别总说这种伤人心的话啊。”
夏老太还是没理, 老陈头那些兄弟姐妹的,全是恶心人,跟他们说话就跟老陈头说话一样,最后都会把错归到她头上的。他们才是一家人,她就算再做牛做马也跟他们隔着好多层。
陈梅被夏老太无视了,就冲到老陈头面前,“到底怎么回事啊,大哥?”
老陈头大吼:“我怎么知道,你问她去啊,我好端端地还被她砸了脑袋呢,我跟谁讲理去?”
陈梅无端被吼了,也来不及生气,比起大哥骂她,还是大哥的婚姻更重要一点,她虽然势利了一点,可还是盼着亲戚们都好的,还没有恶毒得跟陈卫军那样。
她进了卧房找夏老太说话,“嫂子,夫妻两个过日子不就是这么磕磕绊绊一辈子的吗,我跟老宋也经常吵嘴呢,可也没有这样的。我知道你嫁给我大哥,受了不少委屈,我大哥就是个榆木脑袋,可咱们那一代的男人哪有懂咱们女人的,都是这样的啊。”
“你要是对大哥不满意,你跟我说,我帮你一起骂,可离婚真不是说笑的。我们不谈别的,就谈这个钱。大哥的那些钱啊票啊没离婚的时候你可以全拿在手上,这可不是一笔小数目,可离婚了,你就什么都拿不着了啊。”
夏老太:“我又不是没工作,养活自己足够了,比起受气我更不稀罕他那点东西。”
陈梅拉住了她的手,“你先别收拾了,我知道你有工作,可你一个女人离了婚,日子肯定不好过啊,家里没有一个男人在,人家都要欺负你的。”
夏老太眼一瞪:“我看谁敢欺负我,谁要是那么不长眼我就跟他干到底。我嫁到你们家来,受过最大的欺负你是你们兄弟几个,最会欺负我的人也是你们几个。除了你们,我没见别人来欺负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