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叙迟低头连连叹气,原先想说的话也堵在喉咙里,酸涩煎熬。
当年的事确实是江家的痛,靳恒没错,可江兮月那年还小,过错不当只由她一人承担。
只是其中,靳恒和姐姐关系最好,从小就爱粘在她身边,连姐姐上个厕所都想要跟进去的人,得知姐姐去世后性子就突然转变,明明长着一张纯然白奶的面庞,内心却比江家任何一人都要偏执。
“阿恒,我知道你心里有怨,但兮月在江家这么多年,爸也早已习惯将她当作女儿,他不会为了当年的事就抛弃兮月,你一直强调这件事会让爸两头为难,他一边想要接纳兮月,一边又因为你的话回想起小妹的事,挺痛苦。”
“况且他现在还要照顾妈,我们几人中,最难过的就是他。”
江靳恒默不作声,半响,欲走。
“你去哪儿?”
“不知道,反正我现在待不下去了。”
“……”
他走后没多久,房里突然传来玻璃落地的清脆响声。
江叙迟心中一惊,忙冲进去,入目是母亲手里捏着碎玻璃片对着江兮月,整个人精神崩溃的叫喊:“你才不是我的然儿,你把然儿藏哪去了,把她还给我!”
江兮月手背被玻璃划破,正往外冒血,缩在一旁哭泣:“妈妈……”
而母亲的手心亦被划破,父亲正使力要拿出,却无用,一拉一扯间,大家手都没完好。
“江延昌你这个王八蛋,你是不是把然儿藏起来,让这个女人顶替然儿的身份了?”江母在江父胸口使劲捶打,哭得不能自已,“你把我的女儿还给我……”
“老婆,你先冷静,先把玻璃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