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明想安慰她，但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只能默默地站在一旁，看着她哭泣。

“昨天晚上，我去见了代老师最后一面……他已经烧糊了，跟个黑人没什么区别，看起来好丑，可是看着他，我还是会觉得十分安心。”

“其实邓老师的事情，在学校里都算不得什么秘密，学生们知道，老师也知道，家长……大部分其实也知道，他们都忍着，觉得只要我们学习成绩上去了，他做点过分的事情，也不要紧。”

“只有代老师选择站出来，帮助我们，他真的是一个很好很好的老师。”

“要不是我……要不是我，代老师也不会死了……”

戴舒的眼睛里满是泪水，不断地顺着脸颊流淌下来，她的声音也变得低沉而沙哑，仿佛被一股巨大的悲伤所笼罩。

这个孩子似乎一直在努力忍耐着内心的痛苦，直到此刻才终于忍不住让泪水决堤而出，她的眼泪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不停地滚落下来。

见她这个样子，陈明许多问题都说不出口，只得现编了一个谎言说道：“昨天我在医院，医生给我说了代书最后的遗言，你想知道是什么吗？”

戴舒点了点头，轻轻“嗯”了一声。

“他说他希望你好好读书，以后也做一个顶天立地的人，”陈明给戴舒擦了擦泪，“所以，别让他失望，好不好？”

“真的吗？代老师真的是这么说的吗？”

“当然是真的，不然我专门跑过来骗你？”

“好，我相信你。”

戴舒重重的点头，显然是下定了决心。

她又说道：“还有一件事，昨天晚上，我正睡着呢，有一个警察叔叔找到我……”

“他是不是说，你不要把代老师的手机曾经在你这的事情说出去？”

“你原来知道啊，那就好……”戴舒松了一口气，“代老师的手机那么重要吗？”

“当然重要了，那可是能证明代书做了什么，以及邓敏杰害了那么多学生的证据，”陈明说道，“为了你连累你，所以这个消息，以后谁你都不能说，知道吗？”

“我知道了，我会保守秘密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