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光耀隔着电话都能感受到白山谷的喜悦,他也很高兴。
他们的同志平安回来了。
他们平安回来了!
受飞行影响,他们飞机次日早上十点才能正常起飞。
谢与慈他们在机场休息室待了一晚上,天亮后吃了泡面,又等两个多钟,才登上了飞机。
上了飞机谢与慈扯了毯子,蒙头大睡。
廖方坐她旁边,戴上耳机,闭上眼睛也呼呼睡着了。
其他人却根本睡不着,脑海里都是邻国发生一幕幕,已经在酝酿回去的报告该怎么写了。
越想越激动,越想越精神,心情久久不能平复。
除了詹友军,他刚出来,什么都不知道,只是从周崇光和杨思延嘴里,知道谢与慈是他的救命恩人,且把折磨他的仇人巴塞得扇得半身不遂。
詹友军思索间,目光下意识抬起,瞥向靠窗的位置蜷缩的身影。
谢与慈脸上已经卸了妆容,露出原本的模样,精致耀目,倾城。清冷,不近人情。
刚刚蒙头睡觉,大约是睡熟了,不经意扯下了毛毯一角,露出粉嫩的脸颊,睫毛覆盖下一层后厚重的阴影,精致犹如易碎的瓷娃娃,和醒来时的拒人千里判若两人。
詹友军很快收回了视线,扭头看向窗外的深空,目光怔然。
飞机落地时,已经是下午。
如果说上次白山谷和庄一舟,带人前来接机是大阵仗,这次的机场堪称水泄不通。
谢与慈和廖方从里头出来的那一刻,就听到一声声惊呼声。
“出来了!出来了!”
“出来了!”
“……”
谢与慈和廖方走出来就看到眼前人山人海的景象。
白山谷和庄一舟站在人群中间,左右有人护着,周围更是拉起了警戒线,依旧阻挡不住后头热情高呼的群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