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儿抬手一举,朝朝无奈,停了马车,扶着老头下来吃午膳。
怎么办呢?自己拜的师傅,跪着也得扛下去啊。
等老头儿悠哉悠哉用完膳,好家伙都过两小时!再溜溜达达到镇子边缘,位于山脚僻静荒凉的义庄时,天都快黑了。
不得不说,老头儿算的时辰可真是准呐。
朝朝不想耽搁,催促老头找管事,领到尸体,对方却不许他们就地解剖,只摆手让他们拉着尸体走。
非说在义庄里面对尸体动刀子不吉利,这可是义庄!经年下来不知摆了多少恨死的亡者,还不吉利?朝朝都气笑了。
可再气,问题他们师徒也没地方安顿呀,带去军营更是说不清。
解剖人尸首这事儿吧,经不起讲究,在当下来说还是被人深深忌惮的。
好说歹说,看在朝朝果断加了银钱的份上,守着义庄的老头才勉强同意,将义庄最后一间破败到四面漏风,头顶能仰望星空的屋子给他们暂用。
一番忙碌准备,已至夜半。
穿好特意定做的防水大围裙,戴好朝朝亲情提供的手套口罩,在诸多火把火盆的照耀下,师徒二人面对两具尸首,对视一眼,相互点头。
“开始吧。”
“开始。”
破败的屋内一老一少埋头认真;
破败的窗外,老树上栖息的乌鸦红光闪烁;
呱呱呱……
老鸦叫的人心烦,埋伏在草丛的人影慢慢趴回,待到跟前队列俱都走远,这人才压低声音,看向身边以武力夺得军中魁首,新被任命为夫长的俊俏少年。
“怎么办,头?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