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在思考着其他的事情,但符士德手上的动作却没有慢下来,轻松将这块怀表拆解开来,令人眼花缭乱的零件在符士德的手中重新梳理,整齐有序。
“我需要三块标准齿轮,用来替换报废的零件。”
等候在旁边的红叶钟表师一转身就从自己的工作台上把符士德需要的配件拿了过来,符士德伸手接过之后,就当着对方的面将这块怀表完成重构。
符士德并没有阻拦红叶钟表师在旁边观看的意思,因为对于钟表师而言,就算亲眼看着对方如何完成重构,也不一定就能够学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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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个派系的钟表师都有自己的特殊手法,这是种需要经年累月苦练的技巧,并不是一眼看过去就能够学会的东西。
但在旁边围观重构的过程,的确能够从中了解到一点设计和运转的思路,虽然不能够窥得全貌就是了。
红叶钟表师帮了自己这么多,符士德也并不介意让这位钟表师在旁边观察,就算是鹿伯父还未遭遇不幸,他也不会拒绝其他钟表师抱着学习的心态过来交流的。
只是鹿伯父早就已经“名声在外”了,所以真上门跟鹿伯父交流学习的钟表师反倒没有多少,就符士德跟在鹿伯父学习的那段时间里,见到的其他钟表师那可真算是屈指可数。
符士德在接触到这块怀表的时候就已经在悄无声息之间完成了和它的沟通,甚至看见了曾经鹿伯父设计怀表时的记忆回响,在足够深刻的沟通之下,符士德十分轻易的就完成了对这块怀表的维护和重构,将一些受到袭击时的损伤也弥补了回来。
完成了维护工作之后,符士德将怀表重新放回桌上:“完成了,正常运转之下至少能够维持六十年的时光。如果后续还有什么突发状况,也可以来找我,仅仅只是维护工作的话,还是很轻松的。”
红叶钟表师看着在符士德手中再一次绽放出青碧色的猫眼绿,不由得面露惊讶之色。
“这块猫眼绿……是不是看上去,比原来还要更加灵动几分?”
“有吗?应该是在维护完成之后的效果不错,让你产生错觉了吧。”
见符士德轻笑起来,红叶钟表师也有些疑惑的挠了挠脑袋。
他觉得自己的感受应该没有出错才对呀,在维护之前的猫眼绿和维护之后的猫眼绿,好像的确是出现了那么一丝的差异。
就是这一丝微弱的差异,才决定了猫眼绿活灵活现的灵动感,仿佛这块怀表不再是怀表,而是真正的猫眼绿的色彩于此复现出来。
只是符士德的反应让他也有些不太确定了,毕竟这是出自于鹿先生的作品,难不成真的只是因为维护完成之后的缘故,才会有这样的差异?
至于说这块猫眼绿怀表在符士德的手中维护的更加完美——这一点是红叶钟表师不曾去考虑的问题,毕竟鹿先生的作品已经到了如此境地,如果符士德还能顺手在维护过程中更加完善,那岂不是说符士德的技艺水平已经到了比鹿先生更高的程度?又或者说他对猫眼绿的理解比鹿先生还要更加深厚?
两种思路都不太可能,所以红叶钟表师压根就没往这方面去想。
将这块怀表维护完成之后,符士德便准备离去,接下来的事情就不需要符士德去参与了,他和红叶钟表师这场会面,相信很快就会让绘城界内的钟表师圈子所知晓。
就算红叶钟表师本人不说,其他的钟表师们也会通过各种渠道来打听到这之中的消息,也自然而然的会知道符士德对鼹鼠集团这份客户资源志在必得的态度。
至于会不会有钟表师过来和符士德“抢生意”,符士德对此也完全不惧,这可是自己接触鼹鼠集团最方便的渠道,怎么可能轻易让给其他人。
撑着伞回到店里,符士德正准备稍作休息,就在隐约之间再次感受到了自己的右眼传来异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