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云窈收到沈墨川爷爷奶奶寄来的包裹。

拆开包裹，里面一条淡雅色调的旗袍裙子，还有一封手写信。

是祝她生日。

按寄件日期和地点来看，原本是该在她生日当天刚好送到，但大概是快递送错中转站，一直滞留到今天才送到。

老一辈还是喜欢手写信件，觉得那样更能表达感情。

沈墨川在厨房将洗好的水果端出来，放在桌面，随后取过湿巾，慢慢地擦拭着自己的手。

“吃吧，你爱吃的樱桃、草莓。”

云窈看着盘子里的水果，有一秒迟疑，“怎么还有红枣……”

沈墨川擦手的动作停顿半秒，因为背光站着，神色隐匿在暗中处看不清楚，高瘦挺括的身形显得凛冽至极。

唯有声音透露出与他外形气质不符的情绪，听起来总带些少年气的紧张、纯粹，“吃红枣不是补气血吗。”

“……嗯。”云窈总觉得有点割裂，沈墨川昨天还对她那么凶，今天居然给她洗水果，还有红枣……

或许是因为他本身人其实很好，所以照顾人也很顺手，即便不信任她也不喜欢她……

云窈不太想吃，只问，“爷爷奶奶去看个朋友，怎么这么久还没回来？”

沈墨川见她疏离态度，喉咙哽住，撑在桌面的手指泛紧，薄唇微启，“毕竟老人年纪大了，见一面少一面，自然好不容易见一次会待得久些。”

还有就是……大概是想给他和云窈留一些相处空间……

云窈随意应下，“哦……对了，过几天期末考结束，纪淮叫我出去玩，还有，之后我直接回自己家。”

沈墨川闻言脊背一僵，下颚线紧绷，声音染上颤音，“爷爷奶奶肯定不想你走的，所以还是留下吧。”

“嗯，所以我等过完年再回来。”沈墨川他爸妈又不想见到她，过年大团圆的日子待在这不是碍他们眼吗。

沈墨川听到她还会回来，皱紧的眉舒展开来，“嗯，也好。”

考完试当天。

纪淮带云窈去小汤山泡温泉，“水疗能让心情变好，冬天泡温泉最舒服了。”

“沈墨川不来？”

“他妈叫他回去吃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