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国梅定定地看着来人从楼梯上下来,正是她弟妹薛凝芳没错儿。
她挺起胸脯,往前迈了一步,正欲开口,却见那女人脸色淡漠地与她擦身而过,那眼神,仿佛自己就是墙角的一个摆设。
薛凝芳的淡漠激怒了顾国梅。
她立刻涨红了脸,受激动情绪的影响,双手握拳、胸口剧烈起伏。
“怎么着,还假装不认识了。是穿成这样儿所以不敢跟我相认了吧,怕我把你的丑事说出去?”顾国梅刻意用了沪式普通话,想要以此吸引其他人的注意,好让弟媳的丑事无所遁形。
薛凝芳脚步一顿,她转身打量着二人,冷冷开口,“哦,你倒是说说,我有什么丑事值得你说的?”声音不大,却自带一股凌冽之势。
本是来看家具的,陈跃民不欲惹是生非,便拽了拽妻子,“别说了,咱们走吧。”
可是顾国梅自断亲后,心中便有股莫名的怨恨,她恨父母的偏心与薄情,恨弟妹的虚伪与自私,更恨薛高二人的奸猾与阴险。每每想到顾家人,她都要在心里骂上数百遍出气。
何况现在,她自觉抓住了死对头天大的把柄,浑身的热血全部冲到头顶,一心要将薛凝芳羞辱解恨,哪里还管得了那么多?
顾国梅冷笑一声,“哼,打量着我不知道呢是吧?你骗得了我那傻弟弟可骗不了我,装得再好也逃不过我的火眼金睛。
啧啧,瞧瞧你这一身儿,你说你在服装店卖衣服,你这是卖衣服吗?分明是卖...”
陈跃民一个健步上前捂住了她的嘴,强行将最后一个字打上了马赛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