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了眼桌上酒壶,手攥的紧了些:“再怎么着,陪妾身吃两杯酒的工夫总能挤出来。”
姚珩实在寻不出理由,只能任她拉着自己坐回去,道:“就两杯,两杯喝完,夫人先去歇息。”
沈毓心里一滞,不过吃两杯酒的功夫,都要这般讨价还价,她头一回怀疑,自己从前那般执着嫁给他,到底是对是错。
将满腹心思咽回去,道:“好,就两杯。”
说罢拿起酒壶试了试,道:“酒有些凉了,妾身再去热热。”
姚珩沉默,只任由她去折腾,目光落在姚老夫人碗筷之上,一顿饭,祖母用了没几口。
她老人家定是伤心了。
想到这,姚珩心里止不住的压抑,唤来道:“你去叫厨房煮碗鱼糜粥给祖母送去,清淡些,莫要放香菜。”
沈毓来,见此,问道:“夫君没吃饱?”
姚珩沉吟半晌,主动接过酒壶斟满一杯,道:“你我夫妻一场,这杯酒,敬你当初愿意下嫁于我。”
“下嫁”两个字飘进沈毓耳朵里,格外动听,欣慰道:“夫君知晓我的心,我做什么都值了。”
姚珩递给她一杯,仰头将另一杯咽下,又斟满。
“夫人,祖母于我而言,是世上最重要的人,况且自我们成婚以来,她待你不薄,这杯酒,是我请求你,日后多关心她些。”
姚珩兀自饮下第二杯,起身朝沈毓一礼:“此事,万望夫人记在心里,姚珩先谢过。”
沈毓委屈,明明答应她回院子用饭,来时却将祖母带来,他们夫妻间的那些私密话,哪里还说得出口?
解释道:“夫君误会了,不是那样的,平日里,我也常去祖母院里同她作伴。”
“今日,今日是我等了许久才等来的,我只是不想被旁人打搅,没有别的意思。”
沈毓的控诉叫姚珩心生愧意,转身欲安慰人,才唤了声夫人,眼前女子却忽然模糊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