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若兰上下打量着他,锦衣玉冠,样貌俊朗,实在是满意,忍着疼道:“公子在唤我?”
萧错拱手:“方才多谢姑娘出手相助,若不是姑娘仗义,今日这毛贼就要被他逃了。”
司若兰才暗喜了一瞬,又看萧错墨发中掺杂着几根银丝,瞧着年岁比自己要大上不少。
微微失望,这般大的年岁,又仪表堂堂,想来家中已有妻儿,可惜了。
可越是这般,心里就越是后悔,早知道就躲一躲了,受了伤还讨不到好。
这样的人家,想必早已有正妻嫡子,就算侥幸进了他的府门,日后也是没有出头之日,何苦自讨没趣?
心里气恼,声音也跟着淡了几分:“不谢。”
说着就要走,萧错眼看人瘸着腿,赶忙上前拦住:“姑娘留步。”
“你还有事?”
“姑娘莫要紧张,萧某不过是看姑娘因我而伤,心里过意不去,所幸家中医馆就在附近,姑娘若不嫌弃,随我去包扎好了再回府不迟。”
司若兰见他脸上没有歹意,神色中关心也不似作假,犹豫许久,还是应下:“如此,便劳烦公子了。”
方才没注意,待郎中清洗时,才发现掌心中嵌进去不少石子,只能一颗颗拔出来。
司若兰疼的直抽冷气,却半声不吭,另一只手死死攥住帕子,生生忍着。
好容易包扎完,她已然疼的脸色发白,晨起抹的脂粉被汗渍弄花,看着狼狈的很。
萧错见状,叫小厮千万将人留住,自己匆匆出了门。
司若兰等身上汗渍干的差不多,便要起身离开,却被小厮拦住:“姑娘,我们东家说了,叫您等他回来再走。”
“这是何意?”
“小的也不知道,总之,您先稍等片刻。”
话音才落,就见萧错抱着一堆东西进来:“姑娘妆花了,换身衣裳再走吧!”
“不必了。”
司若兰先前还觉得这人相貌堂堂,此刻又觉着他过分轻佻了些,哪有人一见面就给人买衣裳的?
她一个姑娘家,就是从小没受过什么好的教养,也有些难为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