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之间,不必客套。”
锦玹从查娜手中接过包袱,递给姚珩,道:“给你备了些路上所用,你带着。”
姚珩犹豫片刻,伸手接过:“多谢。”
两人也不知要说些什么,只不远不近站着,良久之后,姚珩主动开口道:“说起来,还有件东西,一直未曾归还。”
他口中所说,锦玹自然知晓,道:“不过是些随手做的小玩意儿,算不得什么。”
闻言,姚珩心中闷痛,随后,猛然一松,回想两人从前,的确算不得什么。
道:“那在下便告辞了,愿大阏氏同北狄王举案齐眉,琴瑟和鸣。”
“多谢姚大人。”
她今日来,便是为这事,阿姆说,人活着,不能拘泥于过去,一门心思往前看,再大的坎,也能过去。
回头,努尔哈赤就在不远处。
听闻姬锦玹等在宫门口,他便忍不住跟出来,原以为这女人又要跑,却没想到看见眼前一幕。
姬锦玹上前,皱眉道:“才吃了酒,怎么这会出来了?吹了冷风,等会该醉了。”
努尔哈赤桀骜道:“天底下的人都醉死了,老子也不会醉!”
说罢一手从腋下拎起姬锦玹,甩进怀中就走。
锦玹被她吓了一跳,嗔怒道:“努尔哈赤,你放我下来!”
努尔哈赤不答,只借着酒气封住她的唇。
这一日,他等了许久。
姚珩回营后,玉生正收拾行李,见他回来,道:“公子,都收拾好了,您再瞧瞧,可是有什么落下的。”
姚珩道:“我那个盒子呢?”
“在,我这就拿去。”
很快将东西拿来:“知道公子宝贝这东西,一直小心收着。”
姚珩接过,顺手将方才姬锦玹给的东西塞给玉生:“拿去分给弟兄们。”
玉生抱着东西,欢天喜地离开。
姚珩这才打开木盒,里面静静躺着一沓宣纸和两只马鞭。
十月的北狄已渐冷,营帐中燃着火炉,姚珩将上面煨着的茶壶拿开,将那些宣纸一张张投进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