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不务正业,像你这么大年纪,就该抓紧时间,该减肥减肥,该美容美容,早点找个如意郎君嫁出去,省得年纪大了,连孩子都生不出!”
徐友昌冷哼了一声,声音不阴不阳地嘲讽道。
这话一出,徐婕宁的表情没变,旁边的尚怡清脸色却阴沉了下来,一副敢怒却不敢言的隐忍样子,放下筷子僵坐着。
徐友昌这才后知后觉自己说错了话,他佯作弥补地给尚怡清夹了只虾,说:“你为我牺牲的,我都记得呢。不会亏待你的,来吃只虾。”
徐友昌的发家史离不开发妻李红秀的支持,在李红秀病重离世前,曾要求分割财产,将她名下的股份、固定资产都留给自己的女儿徐婕宁,可当时徐氏集团谋求上市,实在不宜大动干戈影响局面,最终李红秀只要求徐友昌签了一份协议,日后如果再婚生育了子女,则立刻将李红秀的遗产转入徐婕宁名下。
因此,徐友昌为了确保自己在徐氏集团的话语权,再婚多年,一直不愿生育子女,生生将小娇妻拖成了老娇妻。
尚怡清虽然在结婚时就知晓这个协议的存在,当时年轻,眼中只有纸醉金迷。
如今年岁上来了,钱财成了浮云,一个骨血相连的孩子成了她的执念,奈何徐友昌十分抗拒,一直蹉跎到现在也没有机会生育个一儿半女。
心里的委屈无处诉说,徐友昌竟然还要在她的伤口上撒盐,尚怡清眼泪在眼睛里打转,把那个会让她过敏的虾重重丢到骨碟里。
被扫了颜面的徐友昌十分不快,正要发作,管家端着汤盅进来了餐厅,他悻悻作罢。
徐园的管家是一个十分精干的女人,三十来岁,头发梳得一丝不苟,穿着一身合体的职业套裙及平底鞋,动作十分利落、稳当地将满满一盘汤盅依次分发给众人。
“今日的汤品是虫草乌鸡汤,汤盅烫口,小心饮用。”
管家上完菜,微微欠身退出了餐厅。
徐友昌目光追随着管家的背影,直至她彻底消失才收回视线,面上不由得露出几分怅然。这一切都没能躲过尚怡清的视线,她咬了咬牙,主动给徐友昌递上了汤匙,算是给了台阶,方才发生的不快就此揭过。
一顿令人消化不良的午餐过后,徐婕宁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她的电话响了,来电人是她的男友,也是徐友昌的第二助理赵晨光。
“婕宁,我们之前担心的事情真的发生了,我今天看到他计划在寿宴上讲话的发言稿,确实有两个孩子,都是男孩。出生日期大概就在前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