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图生没好气道:“相见个屁!要是我,早把他头砍了当夜壶了。”
刘景浊转头问道:“你一生至此,杀人多少,算过没有?”
高图生还真就算了算,“杀人的话,大概百八十个,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我可没杀过好人。”
刘景浊轻声道:“我就多了,亲手杀的人少说也有千八百。我带兵所杀的,至少几万是有的,因我而死的,数十万也是有的。”
灭国战,怎么可能少杀人。
高图生没好气
道:“说这干什么?你当过将军,带兵打仗,杀人很多不是很合理?”
刘景浊点点头,轻声道:“是很合理。因为我战场上杀人太多,所以战场之外,大多数时候,我愿意给人三次机会。”
之所以是大多数,是因为有些人不愿意要这活着的机会。某个举动、某件事,可能就是十条命都补不回来的。
就像刘景浊始终念念不忘,曾在灯影洞天遇到的那个小杂种。他连第一次机会都用不上。
顿了顿,刘景浊接着说道:“江生头一次是在你们找我那时,第二次是乱屏城里,这是第三次了。”
他一笑,“我还是个得理不饶人的人,得理了,为什么要饶人。”
第四次,那就无理可讲了。
回到那处宅子,一桌子菜早已备好。
天黑之后,刘景浊与高图生还有童婳就坐在院中。
高图生不是傻,只是个不愿多想的人,他觉得我辈剑修,又不是拿的软剑,应当硬一点儿,讲个屁的道理,动个屁的脑子,不服砍死不就好了?
而童婳是见识过战场上的刘景浊怎么不讲理的,她不认为刘景浊这一遭至功山是白去的,只是靠名声吓唬人。
那个两把剑凿沉三艘妖族渡船的刘见秋,不是那么好讲理的。
所以她以心声问道:“我是什么样的人你清楚,有什么事是不能告诉我的?他是个头脑简单的傻子,我可不是。”
刘景浊看了高图生一眼,神色古怪。
高图生
一愣,当场破口大骂:“刘景浊,你他娘的有媳妇儿的!”
刘景浊一下子黑了脸,没好气道:“去你大爷的!”
这家伙,挺会插科打诨啊?
果然啊,每个女人都觉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