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河心肝一颤,急忙大喊:“别下死手啊!梧丘。”
可惜晚了,梧丘已经割下刘景浊头颅。
可把虞河吓坏了,“梧丘!你……”
哎?
除张五味与曹风之外,其余人心中都有个哎,大大的疑问。
因为一袭白衣此时手持酒葫芦,就站在青椋山巅八角亭中。
一众年轻人,好像动都没动。
白小豆叹息一声,赵长生干脆捂住脸。
虞河无奈一笑,流泱则是撇着嘴,嘟囔道:“真没劲!”
也就张五味与曹风瞧见了,刘景浊根本就没去,一开始就在八角亭中。
陈文佳扭头看了一眼顾衣珏,问道:“你装的?”
顾衣珏气笑道:“我至于这么溜须拍马吗?不过我要不是看客,估计就不会中招了。”
一场众人捉月而已,虽然捉到了,但也是水中月,真正月在天上。
霜澜无奈摇头,对岳白鹿皆是道:“一开始山主就用了本命剑,跟山主对战的几个也好,我们这些看的也罢,都中招了,处于幻象之中。”
方杳木笑道:“怕就怕,这并非幻象。”
这么一说,霜澜就更无言以对了。
当年在青泥国,他刚满二十四,如今四十七岁,短短二十三年,已经这样了?
这还是炼虚吗?
曹风心说这帮小家伙要是知道他只是一道分身,会不会当场道心崩碎?
此时此刻,刘景浊一道分身已在仙草山,还有一道分身,看模样是去了西北那个扫帚林。
刘景浊跟舒珂,算是头一次正式见面。
的确是漫山仙草,不愧是种花人。
舒珂一扭头,瞧见了站在花丛中的青衫身影。
她揉了揉眼睛,又看向青椋山,再看向花丛,然后捂住脑袋,瞬身落在刘景浊身边,嘟囔道:“山主是不是欺负人了点儿?”
刘景浊笑道:“我奔五十的人了,还真全力跟他们出手啊?”
舒珂点了点头,“那倒是,真要全力,他们就该哭爹喊娘了。”
刘景浊问了句:“你打算什么时候下山?”
说起这个舒珂就来气,“可那个榆木脑袋,我说让他别找我,他就真的不找我了!”
刘景浊心说那个榆木脑袋,我现在可能打不过。
西北方向一处竹林,风雪压得竹子咯吱响,有个黑衣身影迈步走过一条小河,又取出一壶酒,转身便往一处茅庐去。
茅庐之中,老道士与小道士坐了一壶水,看样子准备做饭了。
刘景浊问道:“冷吗?”
老道士猛地转头,只觉得那道不知何时到此的黑衣身影,杀意极其重。
他将小道士护在身后,答道:“道友有事?”
刘景浊眯眼看向老道士,看了许久,忽然舒展眉头,扭头离去。
“抱歉,我认错了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