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说今日都是姜遇慈回门的吉时,她哭实在太不应该了。
姜遇慈不知道怎么回事,从进了主厅开始,到用午膳,再到离开姜府,夜景殊的态度都极其不对劲。
进门前还高高兴兴,之后便不怎么说话了。
姜父姜母与他说话,她就应一声。面对姜离的示好也无动于衷。
而且还一直恶狠狠地瞪着自己,仿佛要将自己大卸八块。
姜遇慈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她又做什么了?
分明什么也没做。
而且他不是很喜欢姜离吗?姜离对他笑脸相迎,他怎么能够做到绷着一张脸不理她。
好奇怪。
两人坐在回东宫的马车里,姜遇慈伸手去戳他的脸颊,被他一把拍开,“别碰孤。”
他的声音冷若寒霜,铺天盖地的寒意冻得姜遇慈瑟瑟发抖。
有些尴尬地将手收回来,“殿下,你怎么了?”
夜景殊心中的怒火灼烧着浑身血脉,他紧紧捏着拳头,觉得自己就是个傻子。
“与你何干,谁允许你同孤说话的。”
姜遇慈虽然脸皮厚,但也没有热脸去贴别人冷屁股的习惯。
她又不是夜景殊的舔狗。
他爱咋咋地,与她何干。
思及此,姜遇慈便没再理他,而是眯起眼睛闭目养神。
夜景殊越想越气,看着她完全不在意自己因何生气,便开始想,若今日生气的是夜瀚宸,她也会如此吗?
还是好声好气的哄着,撒娇让他别生气。
一想到姜遇慈心中根本没有他,她的欢喜与心动只对夜瀚宸而并非他,夜景殊只觉得窒息。
夜瀚宸就这么好,姜离喜欢他,姜遇慈也喜欢他。
姜遇慈请旨嫁给自己的时候,他还以为姜遇慈对自己爱得深沉。
呵,夜景殊心底一哂,原是对夜瀚宸爱得深沉。
他只是个笑话罢了。
“停车!”
“吁——”
马车渐渐减速,而后停在路边。
夜景殊拽起姜遇慈的胳膊就把人往车下推,“下去,你给孤下去!不要和我同坐一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