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连校训、校徽、校歌都整出来了,寄予的希望够大,他可不能坏了皇帝的兴致。
“讲武堂和水师学堂需要的操练器械图纸,已经交给军器司了吗?”
单杠、双杠、哑铃、低桩网、高墙、平衡木、刺杀护具、刺杀木枪、钢板靶、木人桩,包括训练骑兵的木马等等。这些器材,越全面越好。
他其实是想搞个铁人三项比赛,可惜这个时代没有自行车,或许将来可以用某种方式代替。
“陛下,郑途已经在打样了。不过恐怕要到元夕节以后,才能看到造出来的样品。只要确认了样品,做起来倒快。”
跟着赵竑久了,董宋臣也是满口新名词。
赵竑轻轻点了点头。正月前半月确定样品,正月下旬及二月生产和安装,时间可是够紧的。
“你催一下郑途,凡是节日加班的工匠,每个人发双倍的俸禄。另外还有校徽、校旗、学员的制服鞋袜,以及…………”
赵竑还要啰嗦,侍卫轻柔的声音在外面响起。
“陛下,真相公在殿外求见。”
“宣他进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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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竑走回来,坐回了椅子。
新朝伊始,还有许多事情,要倚仗这些朝臣,尤其是这些位高权重的“自己人”。
最起码,也得试上一试。
“陛下召臣前来,不知所为何事?”
真德秀身上湿了不少,他也不客气,开门见山。
“真公请坐。召你前来,自然是有要事相商了。”
大年三十被召来商讨政事,赵竑心里还真有些过意不去。
“史弥远独揽相权,宰执合堂议事形同虚设,以致于皇权一蹶不振、权臣专政,皇帝沦为傀儡。”
赵竑看着真德秀,目光柔和。
“朕任命薛极为宰相,宣缯为枢密使,恢复旧制,希望真公不会介意。”
薛极本就是吏部尚书、参知政事,宣缯为兵部尚书、参知政事,由这二人分别担任宰相和枢密使,分管民政军政,分割独相之权,赵竑也是经过郑重考虑的。
至于为什么不让真德秀为相,原因十分简单,文章锦绣,不见得政绩卓着。
重“人治”轻“法治”,重德轻刑,治乱安危寄希望于君主的圣明,官吏的清廉,而不是法制的健全和保护,太不切合实际。
人心皆私!一旦得了利益,谁愿意把吃到嘴里的肉吐出来?
“陛下过虑了,臣不敢有怨言!”
真德秀心头失落,却还是遵从皇帝的旨意。
史弥远专权,亲信用事,对外屈服妥协,对内清除异己,招权纳贿,贿赂公行。在他掌权期间,大量印造新会子,不以金﹑银﹑铜钱兑换,而只以新会子兑换旧会子,并且把旧会子折价一半。致使会子充斥,币值跌落,物价飞涨,民不聊生。
史弥远专权的故事,是再也不能重演了。
至于他没有当上宰相或枢密使,想必皇帝自有决断。
“陛下,胡榘此人性喜奢华,长袖善舞,在任期间贪墨巨大。由他继续担任执政大臣,恐怕早晚会出大事。”
真德秀忍不住,向赵竑苦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