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民中的好斗分子不服挑衅,学员们群情疾风,按捺不住,立刻冲上去,就是一顿鸡飞狗跳的群殴。
不出意外,团结一心、训练有素的学员们获胜。鼻青脸肿的士民们远远避开,虽然不服气,但却不敢上来。
这些个学堂里的学生,怎么比军营里的兵痞还狠?
两个学员被放了出来,虽然鼻青脸肿,衣冠不整,但二人脸上笑容得意,顾盼自雄,他们挥手致意,惹起学员们一片雷鸣般的喝彩声。
“杨蕃孙、赵溍,你们没事吧?”
高虎关切地看着二位“英雄”,千万可别被打出什么隐患。
杨蕃孙是当朝太后杨桂枝的侄孙,赵溍则是原扬州知府赵范的侄子,扬州都统制赵葵的儿子,都是妥妥的权贵子弟。
“教官,狗日的手够黑!不过我们撑得住!”
杨蕃孙咬牙强忍,不想在众学员面前丢面子。而赵溍却是面对着军营大门,举起拳头,像救苦救难的大英雄一样,高声喊了起来。
“交出打人凶手!”
赵溍高声疾呼,惹起学员们一片山呼海啸的附和声。
“交出打人凶手!”
“交出打人凶手!”
学员们面红耳赤,放声大喊,高虎和陆元廷面面相觑,都是傻了眼。
这么多人群情激愤,哪里还能控制得住。二人的劝阻声被淹没在了狂潮中。许多学员翻墙进了侍卫马军司,跟着大门被打开,学员们潮水般涌了进去。
看他们向前的步伐混乱,但持枪拿刀的架势,还是平日里训练的一套,和讲武堂的操练如出一辙。
金陵讲武堂,拙政园中,金陵讲武堂和金陵大学堂连续出了几件大事,奏报传到刚刚归来的赵竑手中,他看罢以后,哈哈笑了起来。
“激将法,诱敌之计,两路出击,分工明确,执行到位。高虎和陆元廷输的不怨!”
这一番操作猛如虎,当真是让他大开眼界。
能有这些花招逃避喝酒晚归,临安城的纨绔子弟,也不是百无一用。
“陛……校长,那几个醉酒袭击讲武堂教官的学员怎么办?就这样算了吗?”
田义不甘心地问道。
看赵竑的表情,这件事恐怕要不了了之了。
“当然不能这样算了!”
赵竑摇摇头,斩钉截铁。
“把犯事的学员找出来,让他们把袭击教官的整个过程详细讲解给学员。校内给他们一个警告,再给他们一次机会。再敢饮酒,再敢袭击教官,勒令退学,永无从军从政的机会。”
如果江南东路能够顺顺利利推行新政,那么大宋的制酒行业也能减少规模,就和取缔官妓一样,减少大宋弥漫的酒色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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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那金陵大学堂学员和侍卫马军司冲突的事,如何处置?”
当夜,学员们冲进侍卫马军司军营,但侍卫马军司官军并未对战,而是固守营房。最后,由匆匆赶到的侍卫马军司指挥使杨渡和江南东路制置使汪纲出面调解,双方达成协议。
侍卫马军司道歉,赔偿医药费,当众对犯事军官杨华和李潮发执行军规,并革去军职,一撸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