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少饮酒,对你的身子不好!”
阔出劝起了自己的父亲。
“阔出,来,坐下。托雷那边,还没有消息吗?”
窝阔台不置可否,向儿子温声问道。
阔出年少老成,精明强干,很得窝阔台的看重和喜爱。但阔出的母亲乃马真氏却不喜欢阔出,而偏爱长子贵由。窝阔台一直有意册立阔出成为大汗继承人,乃马真氏都是极力阻挠,蒙古国内,也是人尽皆知。
“阿布,还没有消息。宋军封锁了汉水一线,除非强行用兵,不然西路大军发生了什么事情,没有办法知道。”
“那你怎么看?”
“西路大军有七万兵马,其中五万骑兵,是我蒙古国最精锐的猛士。按理说,不会这么久没有消息。要么给堵在了宋境,损失惨重,和宋军还在纠缠。要么就是南下攻打宋境,战事顺利,以至于耽搁了行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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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敢这样违背我的军令吗?”
窝阔台的脸色,一下子沉了下来。
“应该不会。但发生了什么事情,等口温不花他们去了宋境,很快就会知道了。蒙哥和忽必烈他们,可是比谁都担心。汴梁城可能一两个月攻不下来,阿布还是考虑一下,先回草原吧。”
阔出的话,让窝阔台赞赏地点了点头。
“阔出,你不错,知道该想些什么。不像贵由,有勇无谋,又优柔寡断,整天跟蒙哥忽必烈混在一起,都忘了自己是谁,要做什么。”
窝阔台看着儿子,目露期待。
“阔出,贵由有勇无谋,优柔寡断;阔端急躁弑杀,心思太重。只有你做事顾大局,考虑周全。你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阿布,我知道了。”
阔出心头一阵悸动,郑重其事回道。
窝阔台正要叮嘱儿子几句,帐外的嘈杂声传来,似乎还伴随着哭啼声。
“大汗,太原来使,六百里加急,说是奉了速不台的军令!”
帐外卫士的声音传来,窝阔台和阔出都是吃了一惊。
速不台?他不是和托雷借道宋境吗?怎么跑到太原去了?
信使进来,后面跟着蒙哥忽必烈等人,个个都是泪流满面。
“大汗,速不台有军情奏报!”
信使递上书信,窝阔台接过仔细观看,震惊至极,心里似乎又轻松许多,恍恍惚惚,一时怔住。
“大汗,请发兵南下,为我阿布报仇雪恨啊!”
“大汗,请你下令,立刻对大宋用兵吧!”
蒙哥和忽必烈先后跪下,哽咽着向窝阔台请令。
“阿布,请你下令挥兵南下,为阔端报仇吧!”
窝阔台长子贵由,也是大声喊道,急不可耐。
阔端是他的弟弟,死在了汉中,身为大哥,当然要为弟弟报仇。
“蒙哥、忽必烈,你们先起来。用不用兵,大汗自有决断!”
窝阔台的叔父翰赤斤年纪大,考虑也多一些。
西路军七万大军几乎全军覆没,托雷和阔端等将领身死。这可是蒙古大军从未有过的惨败,怎不让众人心惊。
宋军实力恐怖如斯,可不是轻易动兵就能解决。
“大汗,我西路大军惨败,宋军还夺了陕西,我军已经是腹背受敌,不可不慎重。淮东宋军能让李全十万大军灰飞烟灭,不好对付。再加上京湖边军,十几万大军,若是我军贸然用兵,没有取胜的把握。大汗三思。”
汉军万户严实坐镇山东东平府,对一水之隔的淮东宋军实力,了解许多。
“大汗,严将军说得没错!江淮水网密布,江湖众多,我军没有水师,南下用兵,太过仓促!大汗明断!”
另一位汉军万户史天泽,也是规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