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要看心情?”
“那当然!”
昨夜要不是向阳直言,她打算隐瞒到底,但对方已经发现异样且指出,那就没有隐瞒的必要。
一个人会不会害自己,她还是看得清的。
眼前的贺岁安虽然无害她之心,但他身份成谜,还是警惕些的好。
许是看出了向禾的防备,贺岁安没有继续追问,而是起身抬手做请状,向禾起身跟上。
两人一路来到县衙门前,此时天色已亮,门外衙差连声打着哈欠,瞧见贺岁安,赶忙闭嘴恭敬上前引去后庭。
还是昨日那处院子,空无一人。
“两位在此稍等片刻,大人一会儿便来。”
“劳烦差大哥。”
“不劳烦,不劳烦……”
看着那衙差走远,向禾双手托腮,“你在城中名声很好很多人巴结,连县令大人都看顾一二……”
忽而感慨,贺岁安眉尾跳动一下,“向姑娘想说什么?”
向禾低声嗤笑,转动脑袋看向他,“你在猜测我,不许我猜测你?”
看着她眼中闪动眸光,贺岁安勾唇,“好,若二月春闱姑娘愿一同进京,在下便坦白。”
“哦?”向禾竖起大拇指,“一言既出。”
贺岁安这回知道如何做,抬手对上,“驷马难追。”
两人约定已成,向禾收回手片刻,那曾县令便缓步走来,两人起身相迎,“大人有礼,过早打扰还望勿怪。”
曾县令摆手落座,“可是有什么事?这大早的莫不是成儿发生了什么事儿?”
“非也,”贺岁安双手搭膝正坐,谦谦有礼,“有一事想问问大人,名唤正如民的男子,死于二十年四月,大人也有印象?”
“张如民?”曾县令紧眉思索,“张姓……四年前……”
他手指点动桌面,面上依旧疑惑,“不大记得,可有什么别的线索?许能想起。”
贺岁安侧头,向禾轻捏着下巴,心思着张如民定是对县令有怨恨,不然不会针对曾云清家人,而她爷爷还是个县令,那只能是有罪之人,亦或者……罪人亲人。
“唔……在二十年四月前,可有张姓罪人?男女皆可。”
“如此广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