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鄢先行走进来,站到了柳潇潇的床前,屏退了左右,然后沉着脸盯着柳潇潇,一言不发。
刚刚还骂得欢畅的柳潇潇一见陆鄢来了,便像见到了耗子的猫,她敛下眸子,心跳如鼓,恍然想起那一晚,陆鄢貌似已经看出来了,他来做什么,来向她兴师问罪?
很快她便有了答案。
谢遥白着一张俊脸,犹如被妖怪吸食了精气一般,游魂似的飘了进来。
她哪里知道,短短几步路,已经耗费了谢遥的全部精力!
房梁上,沈檀兮看着谢遥刻意装出来的若无其事,抿唇憋笑,忍得十分痛苦。
下面,陆鄢见谢遥总算磨蹭进来了,唇角扯起抹讽刺的弧。
他开门见山道,“前天晚上,你们两个在平安巷的院子做了什么?”
话音一落,两人均是心跳一滞,紧接着咽了咽唾沫。
柳潇潇朝谢遥抛去了一个眼色,谢遥早就在路上想好了说辞,就是赖,“阿鄢你什么意思?我和潇潇如同兄弟一般,那晚不过一起去喝酒,后来喝得酩酊大醉,小夏把我们送到平安巷,我们已经不省人事了,还能做什么?阿鄢,你不会怀疑我和潇潇……阿鄢,我拿你当兄弟,你竟然这般看我,我谢遥岂是那般趁人之危的伪君子?你侮辱我便罢,侮辱潇潇实在是让人失望!”
谢遥先行站在道德制高点指责了陆鄢一番,要是往常,陆鄢早就缴械投降,扬言是他的错,但柳潇潇身上的痕迹那般触目惊心,就像鞭子,抽得他的心鲜血淋漓,颜面尽失,他怎么能忘,怎么能任他们糊弄过去!
他冷笑,看着柳潇潇心虚的眼神,沉声问道,“若没事发生,潇潇,你身上的痕迹哪来的?别想用那些荒谬无稽的理由糊弄我!”
柳潇潇心头大震,心慌意乱,“我……我……”
她哪有理由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