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虽然被红娘子附身，但脸上多少还是有点血色，而如今却是毫无血色，甚至变得有些青灰。

不但如此，那些隐约可见其皮肤下面有黑气涌动。

这十有八九是红娘子的阴魂在作祟。

因为被我用驱鬼符贴住了印堂，她没法再继续占据苏宝莹的魂宫，但又不愿意从苏宝莹身体里出来，所以正处于垂死挣扎状态。

我暗暗捻了金刚指，随即抬手，揭去贴在苏宝莹额头上的驱鬼符。

本来苏宝莹眼睛是闭着的，就在符纸揭去的一刹那间，她猛然睁开眼睛，但双目之中，已不见眼珠，只见眼白，而且还隐约可见一丝丝黑气在其眼眶之中涌动。模样与恐怖片里的恶鬼有几分相似，看上去十分的诡异狰狞。

众人见此情形，发出一声惊呼，就连那位坚持唯物主义的李老师，也是吓得往后紧退了两步。

不过苏宝莹依然站立未动。

那是因为我刚刚才将驱鬼符从她额头上揭去，红娘子要重新占据她的魂宫，还需要花一些时间，所以她现在其实是处于失魂的状态。

我并不急于将红娘子从她身体当中驱出来。

既然这些老师都对我有所怀疑，我便有必要让他们心服口服，免得还以为我是江湖骗子。

我不慌不忙，语气平静地说道：“大家不必担心，现在苏宝莹是处于失魂状态。失魂后，眼瞳会发生转动，而且转动的角度很大，所以她睁开眼睛后，就看不到她的眼瞳了，只能看到眼白。”

“你……你不是说有鬼附在她身上吗？现在怎么又说她是失魂了，我就想问你，鬼在哪儿！？”

李老师冲我质问道。

但我听得出来他语气的紧张。

这也就说明，他虽然是唯物主义者，不相信世上有鬼存在，但内心深处对鬼还是惧怕的，待会倘若红娘子当真出现在他面前，我怀疑他会被吓得不轻。

我语气平静地说道：“别急，待会你就能看到她了，但愿你不怕鬼。”

“笑话！我都不相信这世上有鬼存在，又……又怎么会怕鬼！”李老师嘴上这么说，但明显比刚才跟紧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