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她听到有人在喊她,一声,又一声,一声比一声急促,一声比一声难过,裹挟着痛苦、乞求、难挨的情绪。
她被浓烈的情绪包裹,忽然生出力气,她奋力挣扎、遨游。
病房里,心电图发出“滴滴滴”的警报声,谢钧看着几乎呈直线上下波动的心电图,紧紧攥住宋知的双手,急促地喊着她的名字。
“宋知!”
“宋知!”
他一遍又一遍、反反复复、不厌其烦地喊着,手触上死死拧着的眉心,安慰地一遍遍拂过额头渗出的冷汗。
仿佛有着某种预感,谢钧又喊了一声宋知的名字,就看到眉心下的那双眼睛忽然睁开。
他急忙按下病床前的呼叫铃,又喊着宋知的名字。
刚醒过来的宋知好像还没有反应过来,双眼茫然地看向四周,谢钧紧紧攥着她的双手,小心地喊她,她双眼终于聚焦到了谢钧的脸上。
有些憔悴,皮肤有些病态地白,不知道为什么比宋知更像个病人。
不知道是害怕还是什么,宋知猛然坐起,搂住了谢钧脖子,紧紧地抱着他,手背的输液管跟着她的动作剧烈晃动,谢钧心跳差点被她吓的跳出来。
他稳稳地抱着她,又腾出一只手控制着晃动的输液管,终于让输液管稳定了下来。
谢钧抚摸着宋知的头发,“没事了,没事了。”
“现在安全了。”
谢钧以为宋知还没从被人撞车的情绪里出来,只是反复地安慰她。
医生进来时,看到的就是两个人抱在一起的画面。
谢钧见到医生过来,就准备松开怀抱,谁知他刚准备松手时宋知更紧张地抱住他,
他意识到宋知的精神状态还不好,便也没动,只是用眼神问着医生。
医生看了下心电图和脑电图像,又检查了宋知头上的伤口,“都很稳定,伤口也在愈合了。”
“回头做个全面检查,没什么问题就可以出院了。”
“另外,过四五个小时可以吃点流食,没问题饮食就可以慢慢恢复正常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