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黑色巨爪般从东方降临,黑天下,侯府像一个静悄悄的大棺材。
大黄猫窝在樊璃枕边,抬起眼皮看向胡床椅。
谢遇捏着眉心坐在椅上。
他的尸骨在他离开棺材时粉碎得彻彻底底,碎裂时把那根绊住他神志的弦也崩断了。
他现在是用当初对付那五十万魏军的毅力来克制自己,克制那股对皮肤和温热血液的渴求。
此时,久久未能满足的味觉像疯魔的瘾君子一样撕扯着他的咽喉,喉咙干涩到发痒发疼。
渴。
痒。
鼓胀。
野火一样的欲望在心口灼烧泛滥,要把那层铜墙铁壁的理智灼穿。
这比吞了掺了蜜的毒药还恐怖,因为他不知道自己再熬下去,会对樊璃做些什么。
谢遇蓦然起身,上床。
他把樊璃抱在怀中咬下去时,大黄猫火烧屁股的把两只小猫赶走。
这猫臭着脸跳下床:“以后注意点,别在小孩面前发qing!”
三三仰脸望着大猫:“他只是咬樊璃啊,这很色么?”
大猫:“少问!”
三三不理解,回头瞥见谢遇把少年紧扣怀中,舌尖带起一丝丝血迹一路往下咬去。
被困在梦里的少年蹙紧眉头,喉间发出一声忍痛的闷哼。
三三好奇的看着他们。
大猫一爪子拍过来:“还不走!”
抱着少年的厉鬼坐在黑暗中,血色双眸微抬着盯向门口大猫:“关门。”
大猫怒叱一声,一把抓上门:“烦死了!”
门重重合上。
谢遇撕开少年衣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