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京,樊璃歪在床上,抓着一只石龙放在耳边。
透过石龙耳朵,他就能听到樊悦和兄长争吵,以及那些鸡毛蒜皮的破事。
樊悦抹着眼泪砍了一棵梨树,又听到樊璃的声音说道:“听听你急成什么样子了,你没收到?”
樊悦一个人走在路上,吓得跳起来:“你在哪蛐蛐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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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璃:“你身上有条石龙,自己找找。”
樊悦急忙摸索一圈,从肩膀上扒下那石龙,樊璃的声音就从这龙嘴中钻出来。
“楚国现在如何了?”
樊悦连忙擦掉眼泪,稀罕的瞅了半天,捧着石龙朝四周扫了一眼,然后找了个地方窝起来。
小声道:“言叔打仗飞快,现在已经抢了五个州郡了,最近在和王慈心作战。”
“本来去年十二月底就抓到他了,但被魏国的人插了一脚,王慈心借魏国的人把言叔亲兵杀得片甲不留,言叔一个人跑到荒郊野岭,王慈心带人追上去要杀他来着,结果那天言叔遇到一个讨饭的怪老头,他把身上仅有的一块干粮递给老头后,那天就发山洪,大水把王慈心的军队冲走了,言叔这才回到徐州总兵。”
那山洪突如其来,把王慈心的军队冲得溃不成军,却独独绕过洪流中心的陆言。
当时樊悦一行人恰好北上,看到陆言一个人站在洪水中央,叛军却在水里挣扎扑腾的场面。
樊悦头皮发麻,问道:“你在北边咋样了?”
她说着,伸出脑袋朝四周窥探一圈。
又缩回去,躲在土旮旯里低声道:“你走后谢遇神出鬼没,把刀架在言叔脖子让他去打仗,每次一提到你的名字他就蹦出来,差点把老权他们吓晕过去!”
“照我说,你要是有口吃的就干脆在北边窝着,等我以后有本事了,上去找你。”
樊璃低哼一声,让她说南边的局势。
她没开腔。
樊璃等了一会儿说道:“好安静,在酝酿什么感人的话呢?”
一道低沉男音从石龙那边传来:“樊璃,是我。”
“……”
樊璃手一抖,悄悄把石龙从耳边移开。
谢遇弯腰站在樊悦背后,夺过石龙,直起身缓缓朝城中走去。
他低声问樊璃:“为夫的礼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