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没走就已经舍不得了,樊璃红着眼眶:“都怪你,你怎么生在楚国!”
谢遇:“……”
“不知道去投奔我爹么?每次害我跑这么远!”
“现在好了,偷偷摸摸的,亲一口都得隔大半年……”
“让你亲我一口!你又不是金子做的,多亲几下怎么了!唔……”
樊璃擦着天黑才动身。
回丞相府时被爹娘一顿呵斥,他不情愿的把谢遇的东西交上去,辩解道:
“我可是去敌国刺杀他们的主将!就是荆轲,去刺杀秦王之前也被好生相送,怎么我囫囵回来了,反倒不受待见?”
樊璃被两根木棍叉在地上,喘了一声,仰头看着爹娘:“我都把谢遇的东西拿到手了,只要再学几年,一定可以打过他!”
严笙:“你手上的银手环哪来的?”
樊璃:“谢遇媳妇的。”
“……”严笙喝了一口凉茶,深呼吸:“他一个光棍,哪来的媳妇?”
樊璃争辩道:“他给未来媳妇做的,就凭他也想娶妻,我偏不要他娶——”
温洋坐在严笙旁边,说道:“既如此,把这银手环摘下来。”
樊璃不肯。
温洋亲自上前取下银手环,一抬眼,对上儿子通红的眼圈:“……”
“为父知道你立功了,替你销毁赃物,你哭什么?”
樊璃把东西抢回去,理直气壮的道:“既然是我抢来的,就该给我处置!”
他挣动间,啪嗒一声,放在心口的玉佩突然滚出来。
温洋不等儿子动作,便捏着玉瞧了起来:“这玉上的树纹乃是陈郡谢氏的家徽,当年在白水谈和,我曾见谢遇腰间有这么一块。”
他抬起眼皮,淡淡的瞧着儿子:“他的玉,怎会在你身上?”
樊璃:“好看就捡了,管它是谁的!”
“谢遇的玉佩有那么好捡?”温洋说着,又摁向樊璃怀中的鼓团,“这是又何物?”
樊璃:“衣裳——”
“谁的衣裳?”温洋说着,把东西从樊璃怀中掏出来。
手中鼓团打开后就是一件男款的黑绸武服,款式纹样,像极了谢遇当年在白水谈和时穿的那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