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氏答道,“你阿姐生产时伤了元气,虽说出月子了,后面还是要好好调理的,可不能跟着你们疯。”
顾笙闷闷地点头。
心里又对顾婉的前夫家多了几分怨恨。那万恶的陈君莒,可别叫她碰见,不然一定把他打得满地找牙!
京都里的陈家,此刻正对那一时冲动的决定后悔不已。
得知顾婉生下了男丁,就更是心急火燎地想要将孩子要回来。
“杜府一出事,什么事儿都明了了!这事儿就是圣上与顾家联手做局,对付杜太师的!老身那时就提醒过你们,你们非不听,这下好了,把人休了!如今怎么办?总不能让我们陈家的骨肉在别人家里长大吧?”
陈老夫人摊摊手,十分不满。
她的儿媳于氏顿时拉下了脸,“母亲,话可不能这样说!当初顾家出事,头一个嚷着让莒儿休妻的可是您啊!如今事情有了转机,怎么又成了我们的过错了?”
陈老夫人脸面有些挂不住,忙朝自己的儿子使脸色,可惜她那个儿子,耳朵根子软,没什么大主意,家里的女人你一言我一语,他连个腰杆都挺不直。
“你个不中用的东西!你就由着她踩在你老娘头上啊!你能有今日,不都是老娘省着口粮供着你吗?你有了媳妇儿,你就不认娘了!”
陈老夫人气得直拍大腿,声声控诉。
于氏就看不惯这个老虔婆总拿那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儿来绑着自家丈夫,她眉毛一竖,干脆撕破了脸,“夫君能有今日,也是靠自己寒窗苦读得来的!他若不争气,光你省下口粮又有何用!母亲,当初顾家出事,是你往房梁上挂了白绫,逼得你孙儿休了妻,如今可不要想着把过错都推给我们!”
陈老夫人捂着胸口,一手指着于氏,一副上不来气就要死过去的样子,“你,你竟敢对你婆母不敬……反了你了……”
于氏出身名门,当初就是看中了丈夫老实上进,没有那么多花花肠子,才答应下嫁的。谁知道他有这么个粗俗蛮横,又尖酸刻薄的娘!
自从将她从老家接来之后,家里鸡飞狗跳没一日安宁,她都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