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澜抢过来报纸，看着上面的字眼，眼前有些发黑，不由扶住办公室的门。

2002 年，香江的电影平均票房是 275万，而《无间道》第一天的票房就已经达到了 275 万，足以说明问题。

……

嘉禾，

老板邹文淮正和洪胖子在吃早点。

洪金宝一般不来公司，但今天大老板既然找自己，他便过来了。

“好久没有一起吃早点了吧？”

“可有好多年了~”洪金宝陷入回忆。

上世纪七八十年代的时候，嘉禾三宝时代，洪金宝、城龙、元彪是票房的担当，那时候经常拍夜戏，大老板邹文淮便会带着早点过来片场请众人吃。

后来城龙成立工作室，再加上各自名气都大了，也就再没有一起吃过早餐。

“听说你准备去内地发展？”

“没有的事儿，就是和内地的那小子打个赌。”洪金宝摇头如拨浪鼓，不承认，事情没有定性，话不能乱说。

“打的什么赌啊？”

“那小子说如果票房超过 5000 万，我去内地在他的公司工作五年，以现在香江市场，这怎么可能？”洪金宝摆手一副不以为意的样子。

邹文淮闻言也是笑了笑，没有当回事儿。

香江的电影市场，从去年星爷的《少林足球》之后，就彻底迷上了一层迷雾，市场快速萎靡，2002 年的市场，除了《狄仁杰之通天帝国》，其他的电影加起来，只有 01 年的一半。

所有的电影人都感觉到了沉重到令人窒息的压力。

如果说 两人打赌2000 万票房，他或许还会警惕一下，5000万，他真的不信。

就在这时候，一个小弟进来，看到洪金宝也在，脸色有些不自然，“老板……三毛哥！”

“支支吾吾的，有什么事情？当着三毛的面说就行了。”

“老板，《无间道》首日的票房出来了 ，275 万……”

此话一出，邹文淮和洪金宝两个人全都愣住了，彼此看对方的眼神也在这一刻发生了变化。

两人不约而同地发声：

“老板，我不是那意思，你知道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