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这对吗？就是说现在我坐在这里和你说话，你都不能确定我是不是我？”

“不能。”

“简直荒谬……”

“可是你的记忆会回来。”李皓月说道：“所有复制体会在某一时刻汇聚在一具身体上，包括他们分开时期各自的经历和记忆。”

杨晨新听后有些苦恼地扶着额头：“……你知不知道忒修斯之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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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道。”

“那最后这样的我，还是原来的我吗？”

“是。”李皓月认真地回答道：“只要记忆还在，你就存在，【四叶】只是让你的存活率提高了很多。”

看着李皓月认真的眼神，杨晨新陷入了一瞬间的自我怀疑，有一刻他竟然觉得这个女生说得有些道理，反正记忆还在那他就还是他。

但总他觉得还是有些奇怪，这不比剪掉手指甲或者头发，这像是猴子失去了尾巴然后进化成人，却忘记了曾经自己有尾巴的感觉。

“算了……”杨晨新揉着太阳穴继续问道：“那第二阶段的任务又是什么意思？”

“这……这个我也不清楚，喂食蠼螋也很简单，把它们从冬眠中惊醒，它们自然会去寻找食物，然后我只要在那些食物中留下白老师的‘饵料’就可以了。”

“这个听起来比较……具象。”杨晨新又问：“那它们吃什么？”

“尸体。”

“……”

看见杨晨新瞬间瞪大的双眼，李皓月不解地问：“尸体有的是现成的，你想什么呢？”

“可是以那些蠼螋的数量……就算在野生动物繁多的无人区，也很难能有供给它们繁衍的大量食物啊。”

“谁说的？”李皓月朝他扬了扬下巴，让他往头上看：“不仅有现成的，而且还取之不尽用之不竭。”

按照她的指示，杨晨新愣愣地抬头看去，只见头顶纠结缠盘绕着很多树根一样的白色藤蔓，密密麻麻形成网络，而那网络之间隐约能看见数量庞大的动物骸骨。

“这是……？”

“人的尸体啊。”

说话间，李皓月干脆抓住一根细长的白骨，往下用力拉扯了几下，没想到那骨头卡得死死的，却从旁边的缝隙中掉落出来一颗圆滚滚的白球。

杨晨新定睛一看，竟然是一颗散发森森寒意的头骨。

（最近在调整这个故事的走向和逻辑，也准备从头到尾修改一下文笔，让人物形象更鲜明一些，所以这段时间都只能保证单更，应该很快可以恢复正常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