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就是……”我发现我说不清楚,一时着急地不知道怎么解释:“我要回台北!一定要快!”
“可是我们已经要到福建了耶?”眼睛好看的女人说。
“福建?你们要带我去大陆?!”
“你说的陈裕福,就是委托我们的那个女孩子吗?”
“委托……?我不知道有什么委托,她腿脚不方便,我现在必须回去找她!”
我说着想要努力地翻身下地,却发现浑身上下除了眼睛嘴巴以外,没有一块地方是不被绷带缠住的。
“你们到底要怎样!?”我狰狞地大喊。
面对我毫无作用的吼叫,她们两人毫无波澜的脸上闪过了一丝遗憾。
“墨頔,我很抱歉,但是我必须要告诉你,那个女孩已经离开这个世界了。”
“这又是怎样啦?哈哈……”我没想到听到这句话从那个眼睛好看的女人嘴里说出时,我居然会笑。
“你们在说什么啦?大姐姐不是……华赢不是把她送走了吗?”
我说着说着带上了哭腔,因为我比谁都清楚我在昏迷前的最后一刻,看到了大姐姐奋不顾身地扑向破碎的我。
“她……她现在应该在大陆……在那个什么平潭……?平潭县对吧?”我又笑又哭,眼睛又模糊成了毛玻璃:
“我们马上就可以见到她了对吗?是这样的吧……?我们马上就可以在离台湾最近的地方见到她了……对吗……?”
面对我近乎崩溃地情绪发泄,她们两人没有继续解释什么,只是静静地陪着我,直到游艇的前方出现了陆地轮廓。
“逝者已矣,生者如斯。”声音空灵的女人对我说道:“她给你留了一句话,你现在要听吗?”
“……嗯。”
“善者为善,斯不善已,去做你想做的事情,总有一天你会变得比所有人都自由。”
听到这句话后,我平静地点了点头,我已经没有眼泪可以流了。
而我的思绪也仿佛被拉扯到了多年前的一个下午,那是一个稀松平常放课后的下午,我从乡下的小学回到家,推着大姐姐的轮椅来到滨海公园。
“我长大以后想做一个浪子。”我对大姐姐说。
……
“我想做一个浪子……”我对面前的两个女人说道。
“诶?浪子是什么新职业吗?”眼睛好看的女人问。
我在声音空灵的女人说话前,主动解释了我对“浪子”的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