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今日过后就未必了。
出了宫门,祝母与云渠上了头一个马车,祝念安与祝归荑在后。
祝母忧心开口:“太子似乎并非良人,渠姐儿,你当真要嫁么?”
太子往日装得极好,即便为祝念安怒斥打压云渠也只在私下里,以致祝母如今竟才觉出不对。
云渠握住她的手,安抚道:“我不会嫁,不过母亲放心,我心中已有章程,也同外祖父透过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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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镇北侯也知晓,祝母瞬间放下心来,拍拍她的手:“你有章程就好,多与你外祖父商量,不可冒进。”
“是。”
“至于安姐儿……”祝母叹了口气,“罢了,左右她已及笄,回去我便准备嫁妆,送她出门便是。”
“只怕不能了。”云渠摇了摇头。
迎着祝母疑惑的目光,她并未解释,只叫她稍后再看。
“稍后?”
祝母不解,不过很快,就在他们马车驶进右侧路时,远处传来一阵训练有素的脚步声。
“下官见过祝太傅!”外头一道男声响起。
前头祝太傅掀起帘子,疑惑问道:“蒋大人拦我马车,可有何事?”
“今日下官奉旨追查朝廷要犯,查至槐花巷子,钦犯竟欲点火与我等同归于尽,还欲抓人质要挟,最终我等不辞辛苦,终将其射杀,却忽见人质掩面欲走,怀疑之下便拿其审问。”
祝太傅耐心听完,却还是没明白他重点在哪:“蒋大人辛苦,却不知此案与本官有何干系?”
这人的声音铿锵有力:“下官查证后发现,人质正是府上已被斩首示众的姨娘邓氏,故特来请太傅移步大理寺,协同查案!”
祝太傅睁大眼睛,厉声斥道:“一派胡言!”
“是否为下官胡言,太傅一去便知。”
祝太傅眉头紧皱,立即叫祝子丰下车,吩咐车夫随那人离开。
大理寺官吏紧紧跟在马车后头,瞧来竟有几分看押意味。
眼下正是众人离宫回府的当口,与祝府同路的显贵不少,加之那人中气十足,一时间周围人马竟都听了个真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