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书摇摇头,“姜姑娘的侍女来了,说她身子不适,今日不来学琴了。”
“哦,今日是姜姑娘学琴的日子啊。她昨日还好好的,今日就不舒服了?”沈琅捏着手中的黑子,目光盯着这错综复杂的棋面,思考着该落在何处。
谢危了然的低头笑笑,“她胆小,许是昨日之事将她吓到了。罢了,本来今日我也无暇给她上课。”挥手便让剑书出去。
沈琅懒懒的靠在矮榻上,忧愁的看着棋局,“谢卿,你就不知道让让朕吗?
“圣上偏爱与臣对弈,不就是因为臣从来不对你虚与委蛇吗?”谢危眉眼俊美,眸光清亮如水,笑起来一片赤诚。
“但可是在你府上,你都不知道让朕一局吗?”沈琅无奈的笑笑,心中甚是受用,但脸上还是戴上了痛苦的神色,老这么输,他属实有些受不了。
“这虽是谢府,但也是大乾的国土,与皇宫无异,都是您的。谢某作为您的臣子,无论何时、何地,都不会对您有任何欺瞒,只会一心一意为您分忧。”谢危一番话说下来,沈琅又是感动又是欣慰,真是说到他心坎上了。
“得卿如此,朕心甚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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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伯游慌得腿肚子直打颤,这谢居安不地道,怎么把皇帝引来他家了,他一个四品小官,配接待皇帝吗?不配!隔壁的勇毅侯府那么大的牌匾,你们过来的时候没看见吗?怎么不进去啊!
“姜大人,不必如此惶恐,今日我来你府上,不谈政事。”沈琅坐在堂中,微笑着看着堂下正襟危坐,哦,不,站着的姜伯游夫妻二人。
姜伯游嘴角抽抽着扯出一个礼貌的微笑,更怕了,不谈政事谈什么?我和您又没什么私交,您可别吓人了!
“陛下,臣惶恐,不知您今日莅临寒舍,未能提前出门迎接,实属不应该,请您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