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不诣忽然想到什么,一把将目光瞄准周岑傻笑起来。
周岑被他看得莫名其妙,“秦医生你笑什么?季倏他真的没事吗?”
“没事没事,有你在他能有什么事,他好着呢。”
周岑一开始只听到没事,再后来,他眸子陡然的亮了亮。
原来……原来是这样……
原来如此……
原来他真的早就分给我了!
周岑顿了顿,然而,“可是…”
季倏听到周岑的话语愣了一下,抬起头,正好撞上周岑盛满细碎星光的双眸。霎时,胸腔左侧的那个位置的器脏好像在乱撞。秦不诣一怔,很快又大惊失色起来:“坏了坏了坏了…”
周岑应声,“我…我还是…出去好了…”
“嗯嗯好好好!”秦不诣在调试设备,完全顾不上他。
周岑再次回眸,已是那棵大栾树,与他隔着窗纱对望,只一瞬,便又错开眼,率先抬步离去。
等逃到什么都看不到的地步,扶着墙,他的眼睑忽颤了下。
可是…
心口的那一阵悸动又该怎么忽视?
那棵栾树下,斑斓的阳光星星点点,风把满树的小灯笼吹得飒飒作响,仿佛一簇簇祈愿的吊彩儿,偶尔砸下一个,树下便是一阵唉声怨嚎。
“哎哟卧槽亲娘咧…老大…兄弟们一个脑门几层包这拉出去也丢人不是…您行行好,不,贵足就饶了这树吧……”
“啊呀呀!”右边又传来一声惨叫。段石见一边用手拍了拍树身,一边说,“有几层包?”他绕过几人,开始找寻满地的栾果,一个个看过去,都没有满意的,看看树上,又看看人,一个个都顶着一脑门生烟。
段石见可不会轻饶了他们,这都他们该的。
“看见季三爷一个个都撒不动手是吧?”
“不是的老大!”
“不是?那什么是?你们在给谁办事,领的是谁的工资?是季三爷?!!”
“不是!!”
这句之后没人再敢哀嚎一嗓子,个个都站得笔直。
可能是这边动静太大吵到了那边,周岑目光探寻过来的时候段石见脸正黑到极致,一时间,让本就凝重的空气更加紧张了一分。
“没有下一次。”
“是!”
“散!”
一声令下,几人犹如在奔的烈马,四散飞逃。各处保镖听到这声命令后,都本能地绷紧了身体、睁大眼睛强盯着眼前的这一亩三分地,生怕再出什么幺蛾子像他们一样脑门长包。
处理完这些边事后,大树也难得迎来一份清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