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岑轻轻笑出声,不理会他的遗憾,问:“爷爷怎么样了?”
季倏露出非常遗憾的眼神:“不待见我。”
“两人都上了年纪,魏爷爷看着还算健朗,”周岑想了一下,道:“要不我去?”
季倏拦住了他,“我了解他,牛的脾气,以前小爷爷在的时候,老头儿都推三阻四,何况是我们。”
说起周泊寓,周岑忽然想到那年在医院第一次见到季之意时的情景,不禁豁然开朗。
“…我或许明白了。”
“明白了什么?”
“明知相思苦,偏要苦相思…”
此话一出。
两人四目相望,片刻不离,都看出了对方眼底的震色。
——人生纵有三千疾,唯有相思不可医。
“我们…”
“我们…”
两道声音同时响起,这一刻,似乎有两种不同的答案,又似乎是两种心照不宣的答案。
——“你最不能接受什么?”
——“不能接受你我天人永隔,唯有随你而去。”
两人突然意识到从最早的时候,就从来没有什么答案,有的只是寻寻黄泉路,寻寻那人的身影。
《怎个秋》写尽了爱恨情仇的一生,唯独这两句话最刺骨落俗。
“我想我们该去见见秋儿。”
季倏有些不确定道:“那是一个怎样的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