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秦的嚷嚷多了,大秦的官员会更加针对六国遗民。
这样一来,成死循环了。
“没人管过?”嬴蟒问道。
陈胜摇了摇头,一字一顿的说道:“上下一心,沆瀣一气,无人敢管,也无人能管。”
“啪!”
嬴蟒将茶杯拍在桌上,语气低沉带着怒意:“我敢管!”
“我不知道,也就罢了!”
“既然我知道了,那今日之后,在无暗税之说。”
“谁敢收,我就砍谁的脑袋!”
看到这位蟒公子,似乎真有主持公道的意思。
吴广也是一拍桌子,站了起来,愤愤不平的说道:“还有那个该死的水官。”
“按照规矩,我们这些徭役,每人每天有一斤粟,半斤野菜作为口粮。”
“可实际上,到我们口中的野菜,不足三分之一,粟更是只有五分之一。”
“我们刚来时,一共是九千徭役,如今,只剩下不到四千。那些兄弟,不是累死的,而是,活活饿死的。”
“你怪我们造反,可曾想过,造反也是死,不造反也是死。”
“兄弟们只想,临死之前,吃顿饱饭!”
嬴蟒抬头,闭上了眼。
扪心自问,陈胜,吴广不该杀。
该杀的,是那群狗官。
六国贵族造反,是为了权,为了利。
他们这些老百姓造反,只是为了活下去。
但凡,有一口吃的。
但凡,有一丝活下去的希望,他们都不会去造反。
官逼民反。
这就是官逼民反。
看来,他不光要扫清六国余孽。
还得,给大秦的官场来个大扫除了。
这场针对官场的大扫除,就从大泽乡开始。
嬴蟒给了章邯一个眼色。
跟了嬴蟒这么久,一个眼神,章邯就明白他的意思。
章邯微微点头,转身离去。
没多久,章邯推门进来。
“嘭!”
他将一个血糊糊的人头丢在桌子上。
陈胜,吴广定睛一瞧,惊呼道:“是水官?”
嬴蟒站起身来,指了指陈胜说道:“从今天开始,你是水官。”
“明日开仓放粮,所有徭役都能吃饱。”
“是从今天开始,每天都能吃饱。”
“起义的事情,我权当不知道,我相信,也不会发生。”
说完,嬴蟒带着章邯转身离去。
嬴蟒走后许久,吴广看向陈胜,低声问道:“大哥,咱们还反不反?”
“反什么反!”
“能吃饱饭了,造反找刺激吗?”
陈胜将桌上写着“陈胜王,大楚兴”的布条,放在烛台上烧了,一脸钦佩的表情:“这位蟒公子不一般啊!”
“大秦只怕要起死回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