项庄赶着马车直奔沛县,马车里是项羽的亚父,范增。
范增不是下相人,他是巢县人,距离下相足足有几百里。
一个多月前,项庄离开沛县,直奔巢县去请范增。
恰巧,范增去寻访老友去了不在家。
项庄足足等了个把月,这才等到范增回来。
范增回来之后,项庄阐明了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跪在地上求范增能够帮他们一把。
范增和项梁是至交好友,又是项羽的亚父。
如今,项氏一族身处绝境,他岂能不帮。
范增二话不说,当场答应项庄的请求。
跟着项庄一起,赶往沛县。
“庄儿,咱们离沛县还有多远?”范增撩开门帘,朝着赶车的项庄问道。
“伯父,还有二三十里。”
“差不多中午,咱们就能进城了。”项庄回答道。
范增无意间,看到前方一支商队,也在往沛县赶。
范增此人,心细如发,他越看越觉得前面这支商队不对劲。
范增死死的盯着地上商队留下的马蹄印和脚印。
瞬间,他的脸色煞白,额头冒出密密麻麻豆大的汗珠。
“伯父,你怎么了?”项庄一扭头,一眼就发现了范增的异常。
“停下马车,快!”范增没有多说什么。
项庄不明所以,却还是按照范增的吩咐,把马车停在了路边。
“伯父,你可是身体不舒服?”
“等进了城,我立刻去给你请大夫瞧瞧。”项庄关心的问道。
项庄以为,范增是岁数大了,长途奔波中引发了旧疾。
等到商队走远,消失在视线之后。
范增这才指着地上,商队留下的脚印和马蹄印,问道:“发现什么了吗?”
项庄蹲下,仔细的观察脚印和马蹄印一番,回答道:“这些脚印和马蹄印都一样?”
项庄的反应很快,当即脱口而出道:“伯父,他们不是商队。”
范增点了点头,一副如临大敌的模样:“商队的马,不可能钉相同的马蹄铁。”
“商队的人,更不可能,穿一模一样的鞋子。”
“钉相同马蹄铁的马,肯定是军马。”
“同理,穿相同鞋子的人,也肯定是士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