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娘还有你妹妹平日里怎么合伙苛待我,你眼瞎了看不到!?
你媳妇都被欺负成这样了,也没见你怎么护着我,现在那叶绮笙的药不过是晚送了些,你就对着我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敢情在你的心里,我竟还不如个外人!”
柳程志面色铁青,嘴皮子翕动了几下,很想说点什么,但最后他还是选择了沉默,拎起桌上的药包,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
途中经过院子,迎面正好撞上柳识廷。
见他脸色绷得实在难看,柳识廷也不难猜出这对夫妻又吵架了,暗叹了声,一时也不知该怎么宽慰这弟弟。
柳程志绷紧嘴角站在那,忽而自嘲地笑了声,像是自言自语地低喃了一句,“看来不仅要分家,这个娘子,我怕也是要不起了。”
柳识廷神色一顿,压低声道:“……别瞎说。夫妻俩有什么事说不开,怎能轻易动和离的心思?”
柳程志面露苦涩,语气多了几分茫然和疲倦,“哥,成亲这一年多来,除了不掺和她和娘她们那些女人家的争执,其他我几乎事事就着她。
我自问对她也算掏心掏肺,问心无愧,可到头来,我对她的那些付出,仿佛都变成了笑话。
忍耐至今,我忽然有些倦了,也不知坚持下去的意义在哪……”
柳识廷沉默不语,安静地听着他的话。
他没成过亲,不知道从一个人变成两个人是什么滋味。
但这一年多来同居一屋檐下,弟弟弟媳相处如何,他都有看在眼里。
大多时候,确实是他弟弟让着周芬伶,除非周芬伶做得太过,这才会出声制止反对。
似乎成亲之后,他这弟弟的笑容变少了,这连眼里的光,都比以前黯然多了。
轻叹了口气,他拍了拍弟弟的肩膀,和声道:“婚姻大事,绝非儿戏。眼下你情绪不佳,容易说气头话,还是回头等冷静下来了,再多想想吧。”
事到如今,柳程志也只能如此了,点了点头,便拎着包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