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柜舒了口气,拱手感激道:“确实如此,多谢叶娘子的体谅。”
本以为叶绮笙会多留片刻,至少等工人拆些货物出来检查无误才离开,结果人家直接掏出当家刚给的一千四百两银票递过来,冲着他道:“我眼下真有事,急需要回城里一趟!
这是裴公子刚给我的一千四百两定金,我先寄放在你这,等你们验货无误了,再连同剩下的货款一起送去客栈给我,这样你总能放心了吧?”
没想到她会这么说,掌柜被吓了一大跳,结结巴巴道:“这、这怎么可行呢!?”
“快拿着吧!真有事要赶着去忙!”
叶绮笙强行塞进他手里,而后跟那边的裴瑾瑜打了声招呼,便跟着拉斐尔匆匆离开了。
掌柜捧着那叠银票,颇为无助地望向裴瑾瑜,哭丧着脸道:“当家的,这、这可怎么办啊?”
裴瑾瑜也没料到叶绮笙这么不按套路做事,侧眸望着叶绮笙离开的背影,眼底闪动着玩味的色彩。
这可是一千四百两白银,照着澧国眼下的生活水平,普通人家一年都未必能存得下二十两,她就这么轻而易举地交给了房掌柜。
这要么就是涉世不深,毫无防人之心的小白,要么,人家就是视金钱如粪土,根本不担心他们金满堂会抵赖。
裴瑾瑜身边熟识的女子,多半是大家闺秀,名门贵妇之流,倒是第一次碰到这样的人。
这女子说话直爽爽快,看着像个伶俐的,但她的语态神情,却时常又透露出一股子清澈的愚蠢。
两种极端的感觉碰撞到一起,给她蒙上了一层神秘的的色彩,愈发地耐人寻味。
而实际上,叶绮笙根本没想这么多。
之所以将定金交给掌柜,主要是她急着和拉斐尔去找徐大夫拿药,就这么一大片粮食,等工人装货清点结束,天都要黑了。
她可没有这个美国时间陪在这慢慢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