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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过了多久，顾毅总算神魂回归，极力克制住激动的心情望向坐在车头边缘上的叶绮笙，微颤着声问道：“叶娘子，你……你是巫师吗？”

和外边让他汗毛直立的森然相比，越过浓雾里边的山林美如仙境，月光静静地倾泻在连绵起伏山谷里，隐隐能听到不远处去溪流淙淙的细响，还有鸟兽丛林所发出来的低鸣声，一切显得那么的静谧美好。

在他认知里，只有传说中的巫师才有可能做到这种事，没准叶绮笙就是千年前被灭族的巫族之人也不一定。

叶绮笙摇了摇头，否定道：“我不是什么巫师，我只代表我自己，如果你觉得无法理解，或者害怕我这个人，我可以马上放你出去。”

顿了一顿，她垂下眼睑，半真半假地轻笑道：“但自此之后，我们就不再是一路人了，以后若是有人碰面，不必再打招呼了。”

她音量不大，但身上却透着几分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淡漠，单方面宣布了她这边的决定。

顾毅浑身一震，脑子还没反应过来，嘴巴就率先表态道：“我没觉得害怕，只是觉得不可思议，想要搞清楚这是什么原理而已！除此之外，我没别的意思！”

叶绮笙笑了笑，略略抬眸，调转视线望向他，语气平静道：“玄学之事，本不能按常理来判断，我也没法跟你解释什么，你要只知道，我不会害人便是了。”

顾毅忙不迭的点头，乖乖应道：“我知道你不会害人的！就算我跟你相识不深，也总该相信拉斐尔的眼光才对！”

忽然被扯进话题，拉斐尔转头看了他一眼，语气淡淡的，也听不出什么情绪，“我对你没有任何责任，你可以不相信我。”

没想到他居然这么不给自己面子，顾毅哭丧着脸央求道，“拉斐尔，别这样嘛，我们不是好兄弟吗？！”

“我没有你这样的好兄弟。”拉斐尔神色还是淡淡的，继续道：“你要怎么选择，凭你自己的感觉做决定，不必带上我。”

顾毅张了张嘴，却不知该怎么接话了，只能无助地望向叶绮笙，无声地请求她帮自己说上几句话。

叶绮笙本不想掺和进来，不过见他着实有些可怜，到底还是心软了，缓了语气道：“拉斐尔的性子就这样，没恶意的。你照着自己的感觉做主就好，若是想加入我们舜周，往后和我们一道行动，我们自然是欢迎的，不乐意也没什么，就当我刚没说过这些话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