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借经验你们可以用肉眼分辨一二代,可到了三代就得用专门的仪器。我猜...”他盯着刘之言手里的刀,也就是他的黑杖:
“那东西无法同时用作检测设备和武器吧?”
刘之言只是不语,狠狠攥紧黑杖,落银噼里啪啦的炸裂,在他的怒气增长到极点后被猛地挥出,霎时间整个房间像是架起了一座白色的虹桥。
他很心痛,心痛自己当时离阮言最近,却被脚步声吸引擅自离开岗位,这才导致阮言被寄生这种事在神不知鬼不觉中发生。
心痛因为自己的大意,导致可怜的芙蕖被自己的队友杀死吞食。
不过还有希望,类儒寄生别人一般不会立刻杀死宿主,他们还需要宿主的伪装,以及刚寄生还需要一段时间去适应。
落银还没完全消散,但假阮言便不见了。
和他一同消失的还有芙蕖在窗台布下的莲盾,这种盾在外面固然坚硬,但从里面却很好破开。
在他踏上窗台的那一刻,他又犹豫了。
回头望着躺在地上的四个活人,刘之言意识到自己此番是来救人的,而且是迦蓝的人民。
如果权衡一番就知道四条人命,和一条不知道能不能救下来的人命相比,无疑是前者胜。
特攻部一直都是这么教他的,要保证存活最大化、利益最大化。
可实际上他不是个只会执行命令的机器,他也有情感。
阮言是和他一起共患难的战友,而这四个人,他根本不认识,还是他国的人,出于私人感情他肯定要救阮言。
如果此时追出去,李苜和黄新元不在,他若是不能及时解决掉那只寄生的类儒,这四个人就有生命危险。
那两个人想必一时半会是赶不回来了,如果围堵阮言、偷袭他和引走黄新元的三批类儒之间是一伙的,那这就是个针对他们早就想好的计划。
黄新元那边恐怕也是凶多吉少了。
不过看刚才那个假阮言的表现,似乎是没料到自己能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