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铮心中震动异常,脸上却不露,微笑道:“想不到仅凭一只鞋印,姑娘就认出了在下,佩服佩服!”
辰兮嘻嘻笑道:“我本来也不能肯定是张铮兄,但你太过在意这只脚印,特意回来清除它,我既见着了你本人,就再无怀疑了。你的脸可以变,声音可以变,穿戴可以变,但你经年累月作为持线人的神情举止是很难改变的。你站在我面前,无论你装扮成男人还是女人,老人还是少年,我看见的永远是一个严谨简洁的持线人张铮。”
张铮哑口无言,多年来他作为哨探中的佼佼者,从未想过会以这种方式被识破。
但他几乎立刻恢复了平静,转眼看了看辰兮背回来的那个人,道:“这人已经死了么?”
辰兮点点头:“嗯。”
张铮道:“死透了么?”
辰兮道:“脉息全无,应当死透了。”
张铮道:“我看不像。”
辰兮笑道:“哦,原来张铮兄还精通医道。”
张铮摇摇头:“我对医道一窍不通,但我知道辰兮姑娘不会背着一个死人匆匆赶路。”
辰兮笑道:“是么,看来张铮兄对我会干什么、不会干什么十分清楚呢。”
张铮心知她是在拖延时间,微微一笑:“我哪里清楚,只是照吩咐做事罢了。掌门吩咐,辰兮姑娘这几日去哪里都没有关系,但只要去了乌家庄,那风筝们就要在这里等候。无论姑娘带回来什么,咱们都要拿回去交给掌门。”
辰兮眉毛一扬:“你最好现在就去把你的大掌门叫来,让他自己跟我说话!”
张铮微笑道:“姑娘